她这已经歪得不成样的手腕,这夹板属实是没什么用了。
她解下已经沾染了血污的旧绷带,拆下那块不知是磕到了什么硬物而微微裂开的夹板。
手腕上那块错位的骨头顶得皮肉红肿,看上去越发肿大。
白攸攸其实跟着师兄学过一点正骨,但是她的自己一个人很难给手腕借力。
所以那时她才没给自己治。不过当时其实还没有这么严重,时间久了慢慢就恢复了。
不过现在这个样子,再不处理怕是她这手腕都快救不回来了。
“呼——”
她深呼吸一口气,半跪起来。把手腕一侧压在床架上,然后左手向下一个借力使力。
只听见一声听起来牙根酸涩的骨头摩擦声,手腕上的骨头又被归回原位了。
“唔——”
真特么疼!!!
白攸攸拿旧绷带重新把手腕包扎好。
夹板就不需要了,只剩下一块儿也起不到定位的作用了,还可能刮蹭到伤口。
弄好自己的伤,白攸攸整个人脱力的瘫在地上。她现在是真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就算是他们现在要来杀她,她也没力气反抗了。
现在只能祈祷有个人能捡到那个求救的布片,然后给她报个警,最后警民合作,把她救出去。
她还没睡着,就已经开始做梦了。
现在想想,这不就是一场噩梦么。
莫名其妙被人抓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还被人抓着头发摔在地上,性命被他人掌握。
“呵……”
白攸攸没来由的感到委屈。她做错了什么啊?凭什么这么对她啊?
她一没财二没色的一个村里的乡医,抓她干嘛?
不知道是疼痛还是委屈,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眶里溢出。
大颗大颗的摔在地毯上,迸出一朵朵泪花。
白攸攸无助的整个人蜷缩起来,靠在床边,无声的哭泣着。
而此时,一双眼睛正看着监控屏幕上,那在床边窝成小小一团,抖着肩膀,似乎是在哭泣的人。
“老板。我们对这里太不熟悉了,不好掌握,得赶快换一个地方。”
那面罩男弯着腰,恭谦的对着面前这个,只给背影给他的男人,说着。
而那个男人看都不看他一眼,伸出两根手指,丢了一张支票给他。语气冰冷的说。
“拿去给祁向阳,告诉他,下次再找这种地方接应,我就拿他的脑袋喂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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