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上一点,暖暖身子,也好早点休息!”。
东乡感谢一声,接过热粥,用调羹小口喝着。
陈真也坐在一旁,用筷子夹一些小菜,放在她面前的餐盘中。
...
张宪臣脸色惨白地躲在阴影中,看着街道上,一辆接一辆的汽车从眼前开走。
小兰戴着厚重的围巾,将自己的脸都包住,只露出一双眼睛,担心的看着身前,站都站不稳的张宪臣。
车都走干净了,街上巡逻的巡警,也返回街旁的检查站。
见街上空无一人,张宪臣才晃晃悠悠从阴影处走出。
走到一处木质电线杆子旁,将一张写满数字的方正纸条,粘在上面,之后快步返回刚才隐蔽的胡同里。
“成了?”
“成了!”
张宪臣将围巾扯开一点,好让呼吸更加顺畅。
小兰是第一次出来执行任务,而她所要做的,是本次行动的关键,破译密文。
她不明白,张宪臣为什么用如此原始的沟通手法。
这样传递消息,谁也不能保证,消息到底有没有传递出去。
可张宪臣是组长,听从命令指挥,是她这七个月,听到最多的话。
张宪臣看了一眼刚才的木质电线杆,之后轻声对小兰说了一句“回去!”,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小兰担忧地看了一眼电线杆,但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也只能低头离开。
两人走了半个小时,才回到事先准备好的安全屋。
张宪臣用钥匙打开门锁,但没有推门进入,而是检查了一番,发现门缝中的头发还在,才放心进入。
屋外冷,屋里也没暖和多少。
张宪臣和小兰脱掉厚重的棉衣,将衣服挂在门后,又用事先准备好的椅子,将房门顶住。
小兰坐在一张单人床上,看着张宪臣脱掉毛衣,解开缠在肩膀上绷带,开始换药。
很幸运,伤口并没有红肿,也没有冒脓水,在养几天,应该就没有大碍。
小兰心里中的大石头,也落了地。
看来是自己藏在靴子里的那一盒盘尼西林,起了效果。
现在不能没有张宪臣,他是整场行动的总指挥,只有他才知道密码和联系方式。
张宪臣重新撒上消炎粉,又仔细地缠好绷带,才艰难地套上毛衣。
“为啥要这样传递消息?”
小兰见张宪臣处理好伤口,就主动给他倒了一杯热水,放到他面前,疑惑地问道。
张宪臣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活动了一下肩膀,发现还是有点疼痛,于是吊着肩膀,无奈说道:“这是不得已而为之。”
“我们已经来了快五天了,我还是没有找到接头人。”
“这说明,党组织一定遭到了破坏。”
“其实在出山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对,所以才解决了那两个特务。”
“我们到达的时间,是高度保密的,只有少数知道。”
“北满出叛徒了!”
“这个叛徒级别还不低!”
“上级党组织,现在应该已经知道哈尔滨的情况了。”
“我们必须保持静默,等待新的接头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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