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徽茵虽然喜爱诗词歌赋,但的确没有谢道韫的文采,实在写不出未若柳絮因风起的千古名句。
除了夸赞几句好雪,好景以外,也没有半点办法。
头戴狗皮帽子的奉军,正在持枪巡逻。
巷子后的大道上,接二连三地响起喇叭声。
今天是梅老板登台唱戏,想来是赶不及了,才如此焦急地摁动喇叭,让前车快点让路。
朱徽茵也喜欢梅老板的扮相,每逢休息之日,也会去看上几出。
要是没有日军的铁蹄压迫,北平的日子,应该会更加悠闲吧!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道光芒,划破了寂静地黑暗。
朱徽茵赶忙用手遮挡眼前的光亮,向前瞧去,想看是谁,如此没有公德心?
一辆小轿车,停在电报公司的门口,关闭车灯,摁了一下喇叭。
朱徽茵才从强光照射下,恢复视线,平静地看着眼前的车,没有动弹。
小轿车左右车窗上,都蒙着窗帘,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就算是看得清情况也白费,朱徽茵根本不认识,所谓的舅舅。
小轿车静静地待在原地,既没有下来人,也没有开走。
过了一分钟之后,驾驶室的车门才打开,一个身穿蓝色长衫的中年男人,走了下来。
“云宝,怎么冷的天,怎么不在屋里等着啊!”
“穿的怎么少,也不怕感染风寒?真是胡闹!”蓝色长衫男人,看了一眼朱徽茵手上的红色雨伞,责怪道。
暗号都对,这人就是自己的舅舅,朱徽茵也轻启朱唇,高兴的说道:“舅舅,河北老家来信了。”
“说表哥已经到了,一切平安,让您别挂着!”。
当听到表哥平安无事,长衫男人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
这阵子这个北满风云突变,不少抗联队伍都受到了沉重打击。
而身为指挥大脑的北满省委,更是让敌人一网打尽。
关东军更是在东北发布了多项法令,最要命的就是所谓的安保法,要求相互检举。
这套组合拳下,让北方局早就策划好的地下活动,更难开展。
关东军新上任的副参谋长,叫冈村宁次的家伙,的确有两把刷子。
现在没有渠道发回消息,告诉党组织,哈尔滨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情况!
北方局和党中央,都急切的想知道,这座远东第一都市,到底发生了什么!
“云宝,外面天气冷,别站外面了,进车里说!”长衫男子拉开后车门,关切的说道。
朱徽茵干脆地坐上后座,长衫男子也回到驾驶室。
“朱同志,我叫张云。”
“你确定,这份电文,是从哈尔滨传来的吗?”张云焦急的问道。
朱徽茵从上衣暗兜里掏出电文,递给前面的张云,小声说道:“频道波段都对,时间也对上了。”
“不过电文很长,张同志,你先看一看!”。
张云接过折叠的电讯纸,打开一看,也是很吃惊。
一张纸上,写满了数字电码。
应该是非常重要的情报,要不然,也不会贸然启用最后的秘密渠道。
哈尔滨一定是出现大状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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