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林宴那天祁筠庭没有去,京中关于祁筠庭的流言也就多种多样了起来。
愈演愈烈的是,满城风雨,都在传祁筠庭其实没有那个才学,是靠着谢斯宁帮他打通关系作弊才得来的状元。
祁筠庭一概不理。
任职状也很快发了下来,入翰林院做修撰,和薛和当年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区别对待。
才学是真是假,来日方长,好好看着就是。
在任职状下来之前,皇帝曾召祁筠庭去见他,问道,“你可想好要任什么职?”
谢斯宁和皇帝早年是达成了一致意见的,皇帝想要祁筠庭这把刀,谢斯宁就把他打磨到最锋利。
如今,只是刚开刃。
在进宫之前,谢斯宁仿佛就预料到了皇帝会说什么,他说,“想要入阁拜相,必选翰林院。历来内阁大学士、军机处大臣,都从翰林院而出。连你的生父,也是从翰林院庶吉士做起。”
末了,谢斯宁笑着看他,“如今你的起步可比你父亲好多了,要是入翰林院,就是修撰。将来可莫要连你父亲都不如。”
“现在才是第五年,还有五年,离我满意的答卷,还有很大一段距离。”
所以,在面对皇帝这样的问话时,他说,“草民一切都听皇上安排。”
那就是顺其自然,做修撰。
祁筠庭看不上祁丞相的做派,他想要把他踩在脚下,告诉他他当年错的究竟是有多离谱。
他想看到得,不是祁丞相假惺惺的表演父子之情,而是从心里发出得后悔,后悔当年没有好好待他。
没有,把他这个儿子放在眼里。
他要证明,祁家的人都错了。
皇帝也没有再说什么,挥手就让他退下去了。
祁筠庭出宫的时候,碰到了沈行川。
沈行川喊住他,语气有些戏谑,“新科状元,祁筠庭?”
祁筠庭唇角微勾,以同样的语气回道,“九皇子,沈行川?”
沈行川愣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是吗?”祁筠庭很是傻气的笑了笑,谪仙滤镜碎了碎,“九皇子也是呢。听说九皇子分外勤勉,很得皇上重视。”
“重视不过你啊,祁修撰。”沈行川看了他两眼,“祁修撰似乎同三妹妹很特别?”
祁筠庭说,“公主是我的救命恩人。”
“原来如此。那川便预祝祁修撰仕途顺畅,直步青云。”沈行川告辞。
沈行川心想,祁筠庭的救命恩人本该是裴云笙的,原本他和祁筠庭也是在以后成为同盟最后因为裴云笙反目成仇。
可是,出了沈今朝这个变故,祁筠庭和裴云笙到现在都还不认识。
他也试探过沈今朝,沈今朝确实不像是重生的样子,但是性格却同前世不一。究竟怎么回事,他也想不通。
但是,这样也好,兄弟爱人再也不会不可兼得。
祁筠庭看着沈行川的背影,眸色微微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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