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季回来时,洛轻轻百无聊赖的都快睡着了,不过她也打算好了见到祈君帝时都要做些什么。
月季摆好膳,便匆匆告退。
洛轻轻看着桌上她点名要的白水面和酸黄瓜,还有一道芝麻点心,看了看月季匆匆离开的背影,心下有些了然。
她向外走,果不其然,月季正在角落处悄悄抹泪。
“怎么哭了?”洛轻轻浅笑着问。
月季赶忙擦净眼泪:“娘娘怎么出来了?奴婢想家了,倒是让娘娘见笑话了。”
洛轻轻笑的温柔:“膳房的人难为你了?”
“他们怎么敢……”月季摇摇头,“您快回去用膳吧,不然面凉了,就不好吃了呢。”
说是这样说,其实月季怎么没被为难?
膳房的人素来狗眼看人低,一贯好仗势,皇后娘娘许久没被召幸,如今又被禁了足,罚俸三月也就罢了,上月送来的用度竟也不够数。
想也不用想,定是柳氏那个贱人作的妖,仗着自己年轻貌美封了个才人,三年晋两阶,小小的婕妤如今手都敢伸到钟宁宫来了!
可恨,陛下竟无一点阻拦之意,更是放任“废后”的传言流出,怪不得那群人如此胆大。
禁足期间,娘娘心底明镜儿似的,都是不用晚膳的,今儿个兴起,月季不想扫她的兴,硬着头皮往膳食局去。
塞了一荷包的碎银就为了碗白水面和份酸黄瓜也就罢了,那芝麻点心是柳婕妤宫里退下来的也就罢了,膳房的人还好一顿奚落。
月季委屈,更替自家娘娘委屈。
娘娘尚在闺中时,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别说区区一碗白水面,就是想吃塞北的烤肉,那昌平侯也会立刻遣人往塞北去的!
天下女子都想入宫墙,承宠做那人上人,可这又谈何容易?
月季越想越委屈,连忙打住,看着洛轻轻垂下的眉眼,又反过去哄她:“娘娘快进屋用膳吧,看久了奴婢的笑话,奴婢以后哪里好意思伺候您?”
洛轻轻从袖中摸出一荷包银子,“打点膳房的人不容易吧?你的难处本宫都明白,拿着吧,日子还不止这么苦呢。”
确实。如果她没召唤出孟祺,冷宫的日子可比这苦多了。
月季不肯收:“那些人哪里就需这样多的银子,娘娘折煞奴婢了。”
洛轻轻想了想,这银子月季就算拿了,也会花在为她打点上,她索性收起荷包,从梳妆盒中摸了两只素簪子,银质的,上头缀着米粒大的玉石,也值钱,最适合赏给身边的宫女了。
精致又不打眼,想戴的时候可以戴着,缺钱时也可以卖些钱。
月季晃神的瞬间,洛轻轻已经塞在她手里了,月季只好跪下谢恩。
随后,洛轻轻又摸了两只赏给海棠,都是她的大宫女嘛,傻是傻了点,总不好厚此薄彼的。
洛轻轻终于能安心吃她的面了,她撇了两勺汤,正要动筷时,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月季很慌张:怎么办,娘娘还没好好打扮呢,陛下会不会嫌弃娘娘?
海棠很无所谓:皇上驾到?来就来吧。
洛轻轻很郁闷:为什么不能晚点来,这时候来跟我抢饭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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