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显最后往坟包上拍了一撬土,仔细检查一下周围,没有别的遗漏之后,松了口气。
坐在墓碑旁,李显狠狠灌了一口从道观找出来的酒水。入口很柔,酒味很淡。对于喝惯了白酒的李显来说,跟水没什么区别。
“袁老道啊,你不是说要我尽孝嘛,走那么急干什么。你把我带来,除了给我吹了一夜牛,啥都没给我留。说好的偌大的产业呢?”
说着又是一大口,“别的都算了,你至少给我个生存指南吧。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又这么危险,我要是早早去给你打招呼,可别怪我办事不尽心哈!”
“得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你继续在这躺着,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
李显说完之后,拍拍屁股起身离开。走出几步,伸手往后一招,画卷浮现,袁老道的坟包消失不见。
少年手持画卷,身穿深青色道袍,剑眉星目,微薄的嘴唇微微上翘。不合身的道袍虽显落魄,但一张小帅的脸,还是把气质把握在出尘这一块。
虎哥和猴子拖着一个山羊胡老者来到山顶,刚走完最后一个台阶,三人齐齐往地上一躺。
“老夫年纪不小了,你们这样对待老夫,就不怕这天雷滚滚给你们活劈了吗?”
山羊胡大夫很生气,本来昨天好好的,随手医治一下愚蠢的村夫,与妻子商量药铺重新装修的事,还顺带抽空打了顿儿子。
可自打一个脸上写着憨厚的村民上门之后,这一切都变了。
原来牛车可以赶得和马车一般飞奔,半夜的山路是那么的慎人,通宵一整夜爬山也是没问题的。
李显推门的手顿住了,看着躺成一片的三人。
“你们这是,干嘛呢?”
听到声响,虎哥和猴子抬起脑袋,看着道观门口的李显,有些回不过神。
“袁老道呢?你是谁?”
李显一拱手,“在下李显,袁道长的徒弟,今日师尊仙逝,故出关打理后事。你是山下村民,虎哥对吧。不知道你们现在上山,有何事?”
虎哥愣了愣,猴子突然说到,“你是昨天在画倦里指挥我救袁老道的人,对不对。”
经过猴子这么一提醒,虎哥也恍然大悟,毕竟昨天他也在场。
李显推开大门,向着三人招了招手。
“进去说吧,别折腾老人家了。”
三人面面相觑,最后山羊胡大夫忍不了了。
“你们是消遣老夫吗?这人脚步下扎实,面色红润,气色比耕地的牛还好,你们是在折腾老夫,想要老夫这条老命吗?”
猴子连忙解释,“先生听我狡辩,不对,是解释。不是这个年轻人,是这个道观的老道受了很重的伤,所以我们哥俩昨日才有些失礼了。”
“哼,我看解释就不用了,分明是狡辩。”
说完也不理这哥俩,拖着颤抖的双腿向着道观走去。
虎哥看着猴子,越看越来气,随手一巴掌就抽了过去,而后跟着老大夫的脚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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