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糜芳又来找到了李遗:“夜袭队伍已经集结完毕了,咱们谁带队出城?”
“现在吕蒙大军立足未稳,又把军资器械都给集中到一处,偏偏大营还立的如此稀疏。”
“果然是劫营放火的好机会啊!”
李遗问道:“那几个劝说你劫营的人,也都在里面了?”
糜芳郁闷地说道:“没有!他们在集结队伍之后,突然都闹了肚子。”
“据说是他们几个老乡晚饭时一起喝酒吃饭,可能是都吃错了东西了!”
李遗点头说道:“今晚我去带人劫营。”
“你要紧守四门,如果有哪一侧出现了敌军突然攻城,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糜芳问道:“你都出城劫营去了,我怎么告诉你?”
李遗笑道:“谁说我真出城劫营去了?”
“江东军中,有吕蒙这个大都督,还有韩当这种老将,他们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他们是要故意吸引我们注意呢!”
糜芳迷迷糊糊地点头。
他确实对这些不在行,也听不懂,但觉得既然有人帮他做决定,那就听着吧。
晚上,李遗带着没有了潘濬老乡的几百人马,就聚集在南门附近。
根据他的要求,这些人人手一把柴草,就等着放火了。
到了午夜时分,城外的吕蒙大营的灯火开始尽数熄灭掉了。
巡逻的士卒也开始垂头打起了瞌睡。
李遗带着大军突然鼓噪而出,往城南的吕蒙大营猛然冲出去,冲出没多远,还没见到大营的营门呢,李遗就让手下把柴草给堆在了地上,然后放了一把火。
是不是真的在敌营放火,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要让敌军看到城南方向的火光。
大火冲天而起,火光在初冬的午夜里很远都能看见。
接着李遗就带着手下回了江陵城。
拢共出城不到几百米,夜袭就正式结束了。
但是江陵城的热闹,才刚刚开始。
李遗一回到城中,没多久糜芳就找来了:“韩当带着人马正在猛攻东门!”
又过了一会儿:“孙桓正带着人猛攻西门!”
李遗起身挥手招呼手下:“一起去北门!”
糜芳大吃一惊:“敌人在东西两处攻打,城南你也没有击破敌营,现在我们是三面受敌。”
“只有城北没有敌军,你却要去城北,这是不是有点儿……”
李遗说道:“糜太守尽管按照正常作战方式去调配兵马,敌军一面调虎离山,两面声东击西。”
“我料敌军主攻方向就是北门了。”
只要今晚能成功守住敌军的第一波儿攻势,以后信心一建立起来,就有了长期固守待援的条件了。
李遗带着几百人马直扑北门。
走到半路,关索派人送来了消息,说是假装肚子疼而不能出城劫营的几个潘濬老乡,突然带人去攻打粮仓,已经被关索尽数剿灭。
糜芳也送来消息:“太守府起火,有人开始宣扬劫营大军尽数覆没,敌军已经进城的消息。”
李遗直接回了一句话:“凡是夜间不顾宵禁,而私自出门者,格杀勿论!”
放火、散播谣言,都是吸引注意力的方式。只要有一处能成功地吸引了大军,就能创造出机会来。
李遗带着人马,闷头往北门赶。糜芳则开始分布人手,去城中抓捕夜间犯宵禁的人。
三更半夜的不在家里睡觉,不顾宵禁令而出来闲逛的人,都有问题。
杀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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