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之说道:“三儿,你刚才也说了,黄四郎为人谨慎,又有替身,我明天请他来,他一定会来?”
“放心,他明天肯定会到,就算不给你这个新县长的面子,也一定来。”张文站起来,推开了桌子,拉开木板。
下面是成堆的雪花白银!
“这,你怎么知道的!”张牧之立即问道。
他越发察觉自己的三弟,与众不同。
不仅是能力上的不凡。
“黄四郎将钱藏在这儿,知道的人不少,但是敢拿的人,没有。”
张文随手拿起一块拳头大的银子:
“明天把这些钱拿出去,我想黄四郎一定会来,不管来的那个是真是假!只要能见到一个黄四郎,剩下的那个,就好抓了。”
“好!”张牧之点头:“放心,我心里有数!”
看见张文准备的如此仔细,张牧之也不含糊,该出手便出手,苦等着又有什么意思。
张文说道:“六子,明天你牵着大黑,让大黑闻闻黄四郎身上的味儿,等明晚,我提他的人头来!”
六子大喜:“三叔你放心!”
……
师爷与老二,老三等人一起离开时,忍不住的问道:
“你们说,刚才那个是什么人?”
老三心直口快:“大哥的胞弟,一个娘生的!”
“是不是个变戏法的?”老七问:“子弹嘿,打中了胸脯都没事!还冒金光!”
“不像!”
师爷摇头:“我手里头的这颗子弹,刚才还热乎着呢。”
“真刀枪不入?”
“看来是真的!”
师爷喃喃自语:“难不成他真有本事干掉黄四郎?”
老二说道:“大哥的兄弟,肯定说一不二!”
“他是今天晚上才遇见的?”师爷询问。
“是。”老七点头:“大哥今天骑马进城的时候看见他了,觉得眼熟,所以晚上便找过去聊了聊,没想到还真是自己人。”
“有没有可能,是人冒充的?”师爷又问。
“这……”
“别忘了,黄四郎都有替身,一模一样的人都能找到,找个长的差不多的人,应该不难吧。”
师爷的一句话,把几人唬住。
仔细琢磨,反复咀嚼这番话,觉得很对。
“他是假的?为什么冒充三爷?”
师爷小心问:“黄四郎派来的?”
老二摇头:“不可能!咱们宰了县长马邦德,又冒充县长,这件事都是一拍脑袋决定的,黄四郎怎么可能想那么长远,设套等咱们?”
“黄四郎啊,大半个南国的烟土都经他的手!”师爷说道:“如果他真能干掉黄四郎,兄弟几个,以后还用做麻匪吗?吃香的,喝辣的!享福去吧!”
……
第二日,
新任县长在酒楼设下了宴会,
鹅城的两大家族,以及黄四郎,都被邀约到场。
酒楼门口,两辆马车拉着黑箱子,停在大街上。
张牧之站在马车上,高声道:“麻匪之患,由来已久!我马邦德昨日上任,却对此事深感愤怒,今日!我便在此放下话来!集结兵力,前去剿匪!”
人头攒动。
鹅城的百姓静静看着张牧之扯着嗓子大喊,却无一人回应。
黄家碉楼,楼顶,
黄四郎拿着望远镜将远处张牧之的神情尽收眼底。
“胡万,你说他要干什么?”黄四郎问。
胡万眼珠子咕噜一转:“剿匪!敛财!”
“剿匪?哼,这些上任县长的都一个样,等不及了想要搜钱。”黄四郎放下望远镜。
“老爷。”
胡万低下头,背微微躬下来:“他托人送信,请您去一趟。”
“剿匪,搜刮民脂民膏不就够了,请我干什么?”黄四郎不在意的问。
“好像是……想请您,掏钱交费。”
“砰!”
望远镜砸在桌上,黄四郎瞪着眼,呲着金牙:“让我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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