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思就这么看着左相。
过了一会儿左相才叹了一声:“还活着呢,在京郊的庄子是……日子过的很不如意。”
青锋看向青思:“妹妹有什么打算?”
青思笑着问左相:“咱家在那边有庄子吗?我也想过去住几日。”
左相一惊。
他似乎明白了青思的想法。
“这……”
青思又道:“爹有办法给青柠送信吗?你让青柠想办法给我弄点陛下的血,不多,一两滴就行。”
左相更加心惊胆战。
青思起身:“爹爹让人在废太子附近给我把庄子准备好,另外再寻几个签过死契的工匠,过几日我就住过去。”
说完,青思也不解释,直接就往外走。
她走后,青锋担心道:“妹妹胆子太大了,竟然敢……”
左相敲了敲桌子:“说不得这也是个法子,你妹妹这是想置之死地而后生。”
“可是废太子真的行吗?”
青锋还是不放心:“指不定他现在都成废人了。”
左相一笑:“你年纪小不知道,我是见过废太子的,他比当今陛下更适合那个位子,当年,他可是一位惊才绝艳的人物,只是生不逢时。”
过了一会儿,左相就吩咐青锋:“你妹妹愿意试试,就让她去瞧瞧,你把咱们家在那处的庄子收拾出来,准备好了让你妹妹过去。”
青锋起身应是。
“左不过是个死,咱们还怕什么,你妹妹要是真成了,咱们还能寻得一线生机。”左相长叹一声,起身看着窗外长的茂盛的树木:“把外头的钱都收拢了,咱家的盐场也转出去吧,收回来的钱是要做大事的。”
宫中
贵妃病了。
左相夫人进宫看望她,隔了一日早起贵妃就起不来床。
建平帝担忧不已,吃过早饭就去看她。
贵妃躺在床上,平时明艳的一张脸显的惨白,那样张扬的人如今可怜兮兮的拽着建平帝的衣袖:“陛下,臣妾只怕是好不了了。”
建平帝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瞎说什么,爱妃必然能好,朕让太医轮流诊脉,不管他们用什么法子,一定得把爱妃治好。”
“陛下何苦来呢。”贵妃咳了好几声:“臣妾身子向来康健,一年到头也生不了一两回病,就是病了,也没有这样难受的,这回臣妾只觉得不好,怕是什么治不了的病,臣妾往后再……”
她一边说一边流泪,哀哀泣泣的,看的人心里发酸。
建平帝心里直犯嘀咕。
他心说不会是下头的人把药量加重了吧,按理说贵妃现在不该病的啊?
“别胡思乱想,好生养着,想吃什么想用什么只管吩咐,朕御库里的东西随你取用。”
贵妃哭了一会儿才道:“臣妾这副样子,宫务是管不了了,臣妾管着的那一摊子让贤妃和淑妃一同掌管如何?”
建平帝点头:“依你。”
贵妃紧紧抓着建平帝的手,一副不舍的样子。
建平帝拍了拍她。
贵妃用力想要起身,她手扯着建平帝的手掌,长长的指甲划过去,建平帝只觉得手心一疼。
贵妃惊呼:“陛下,臣妾……”
建平帝低头去看,他的掌心流出几滴血来。
贵妃赶紧拿帕子给他捂住:“云秀,快些拿药膏来。”
“无妨。”建平帝把帕子拿开,掌心的血已经止住了:“只是一个小伤口,不用兴师动众的。”
贵妃咳了几声:“臣妾这副样子……陛下这几天还是莫再过来了,省的过了病气。”
建平帝也不想在这里看贵妃的病容。
他起身:“朕得空再来看你。”
等他走后,贵妃把那个帕子拿起来折好,装在一个瓷瓶中交给云秀:“让人送到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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