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没那气势!
要真是家里慢了前身的早食,他也只会等。
再瞧叶提这番提问,神色自若,语气声调自然,无纨绔气,有几分威严。
“早食?”钟婆子愣了下,旋即又挤出笑容,“表少爷,容老奴去问问,去问问。”
未察觉到叶提的转变,她有点慌不择路地离开,眼底藏不住的紧张。
叶提疑惑她的慌张,却不追问,也不再往前面小院去,挪步到老松树旁,换了换角度,仰着脸,手扶着老松晒太阳,驱赶身上的寒气。
他闭着眼,才一会,腹中饥饿实难继续忍受,正要回屋再躺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因院子偏僻,那脚步虽轻,倒也听得清楚。
转过身,看着走进院子、端着餐食的年轻女婢,叶提一脑门问号。
刚才钟婆子只是不熟悉,这个却是不认识!
“钟妈妈呢?”他问道。
“钟妈妈?”来人不解,回道,“奴婢不知,奴婢是来给您送早食的。”
不知?
叶提略有所思,目光转向这个走到他身前三步开外、弯腰低头的女婢,接着问道,“你认得我?”
“奴婢是老太太院里的,新来不久,见过表少爷您几回。”来人继续回道。
叶提看了看她手里的早食,想了想,道,“老太太院里的?你叫什么?怎么是老太太院里的人来送早食?我院里的绣雯呢?”
绣雯是王若弗管事时安排给前身的唯二女婢,承包了前身院里的大多事宜,小到缝补衣物,大到领取月例银钱。
另一个女婢是个粗使冯妈妈,做一些粗活,譬如打扫庭院、搬水晒被之类的。
一连串的问题,那女婢愣了下,一番思索,才回道,“奴婢叫小蕊,院里领头女使安排的奴婢来送早食,不知缘由,也不知绣雯在哪。”
听着挺实诚,细细斟酌,叶提还是听出点小心机,说是抱怨也行。
盛府不算大,至少不会大到两个女婢能数日见不到面;再者,有些消息,家里主人间流通得慢,可在奴仆间传得却是相当快。
说不知绣雯在哪,叶提不怎么相信。
“你想我帮你通气,好歹拿出点诚意。”他笑道。
即使残留几分病态,那张俊脸笑时却是有种异样的美感。
女婢小蕊只瞧了眼,心神便晃了晃,不过下一秒,又骤然跪地,慌道,“奴婢不敢。”
叶提笑意不止,“好,起来罢,我不问绣雯,早食留下,你去找冯妈妈,找不到冯妈妈,就找前院其他的粗使妈妈,给我打一桶热水来,备好洗用物件,我要洗漱,去给舅舅、外祖母请安。”
小蕊不是个笨人,她听得出这话的意思,叶提已经给了她一个借口,一个可以使唤冯妈妈或其他粗使妈妈的借口,若不应她的使唤,到了家主或老太太那儿,叶提自有话说。
只是…
应下这话简单,怕是日后自己身上要多一个标签。
她虽不好拒绝,却可假意迎合,叶提的话,完整地传与断章地传是两种意思。
机会转瞬即逝!
总不能一直做些不痛不痒的活儿,甚至粗活,她是女使,不是粗使婆子。
这段日子,院里那些老人做的事着实让她积了不少怨气。
小蕊暗暗咬牙,几个呼吸后,点头道,“表少爷请稍候,奴婢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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