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日,阴,大雾。”
“我们利用摄魂怪围剿了一种信奉希腊女妖拉弥亚的怪物。”
“这个世界很诡异。”
“我已经开始听到一些似乎深渊而来的低语。”
“我好像在被污染。”
“似乎使用咒语会加速这个被污染的过程,我必须减少这个动作了。”
“事实证明,即使是这个世界的怪物也会恐惧,摄魂怪果然是一种该被灭绝的生物。”
“……”
一支自动羽毛笔在上下翻飞,邓布利多眼睛里的光芒似乎都散去了些许。
似乎是那天的灰雾污染了他。
一只逃跑的拉弥亚信徒猛然撞进邓布利多面前摄魂怪施布的黑色雾墙,细小的颗粒打在它脸上,被每一个身体组织的缝隙吸收进体内。
然后,原本还仓皇逃窜的怪物便如图打了兴奋剂一样,嘶吼尖叫着重新扑向何港。
“以纽特与魔法部分级来看,单个成年巫师便可以对付这种怪物,但要当心它们被彻底杀死时可能召唤到的不规则肉块形状的女妖拉弥亚,并且独特说明,它们并不如畸变神像那般对诅咒有着无与伦比的抵抗力。”
“事实上,任何一种不可饶恕咒都能对它们造成不可磨灭、无法挽回的伤害。”
邓布利多继续记载。
他使用老魔杖,低声念出索命咒的咒语。
于是一道绿光从背后击中那只拉弥亚信徒。
邓布利多看后者在被致死诅咒击中之后的反应,皮肤被刹那间剥离,落在地上像是一张血淋淋的羊皮。
接着,每一根血管都蠕动着爆裂,它的身形也在几分钟之内缩小。
当它缩小到常人形状的时候,它就死了。
只是那双手掌中的眼球还在诡异地转动,死死地盯住场中的何港。
朗基努斯之枪果然不愧是圣器。
虽然三分之一的碎片等阶只到黄金,但起效果和技能甚至已经超过现在任何人手中的白金钻石武装。
只要被这把枪杀死的拉弥亚信徒,都会发出令人惊恐的哀嚎,然后血肉混杂着内脏如鲜花那般绽放。
于是仅仅几十只拉弥亚信徒,它们体内的血与脓居然就流满了整个十字路口。
连那圆形的祭坛都仿佛要被血液浸透。
但不知道为什么。
越是杀死更多的拉弥亚信徒,居然便有愈发多且密集的咀嚼声在四周响起。
夜幕已经要彻底降临了。
今天没有月亮。
厚重的云层带着说不出的感觉与血肉的压抑感密集在整个纽约城的上空。
“撕拉——”
长枪刺入除祭坛中央那只拉弥亚信徒之外最后一个的胸膛,黄色的脓从它的每一寸皮肤下爆开。
像一只被踩死的甲虫。
腥臭、作呕。
“栀子花开啊开栀子花开啊开,像晶莹的浪花盛开在我的心海,”
“栀子花开呀开栀子花开呀开,是淡淡的青春纯纯的爱,”
“栀子花开,如此可爱,”
“挥挥手告别欢乐和无奈,光阴好像流水飞快,”
“……”
朗基努斯之枪狠狠刺插入眼前拉弥亚信徒的胸膛。
就那么直直耸立,投下狭长的影子。
连影子里似乎都全是圣光。
无数咀嚼的声音钻入脑子里,像一只又一只蛆虫在使劲要咬穿何港的耳膜。
但在这一只怪物丧命的同时,何港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那是带着足以勾起人最深回忆的温柔旋律的老歌,每一个学生在高考结束时,都会听到这个调子哦。
但何港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他看了眼祭坛中央的怪物。
又看了眼邓布利多。
但后者似乎没有看到他这里的情况,双眼还注视着场中另一处,甚至偶尔还会从老魔杖中发射一道咒语。
似乎他被拉入了某种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