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不去了,邢俞舟抬手揉了揉人的脑袋。
不去也好,他还没做好心里准备,去应付她的七大姑八大姨。
“你弟弟要跟着我们一起出去吗?”
“不用管他,他来找徐苍。”
徐未晞应了声,问,“知道地点吗?用不用我让苍苍给你发过去。”
邢御衍摇了摇头,“他给我发过来了。”
徐未晞把墙上小电驴的钥匙给人递了过去,“车在院子里,你随便骑。”
邢俞舟带人去了附近的动物园,动物园附近还有游乐园,两个园区之间穿插着美食广场。
县城里的东西自然不比一线城市的好,徐未晞去过正阳城的动物园,海洋馆也去过,那地方修建的一个比一个繁华。
只是再繁华的地方,一个人逛,也难免会觉得冷清,马场的味道并不好闻,还没到地方,徐未晞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想都不用想,是马屎味。
不大的马场里,有饲养员牵着马匹,马上坐着半大的孩童,在走圈,不知道是几十块钱可以走三圈。
土地没有硬化,还是最初的模样,上面满是马蹄踩过的痕迹,不远处的马厩里,有工作人员再给马梳毛。
邢俞舟不动声色地从兜里取出两个医用的口罩给人递了过去,徐未晞诧异了半秒,戴了上去,问:“你怎么还随身带口罩?”
“习惯。”他说:“我不止随身带口罩,我还随身带手术刀!”
徐未晞:“……”
邢俞舟:“你要看看吗?”
“算了。”徐未晞摇了摇头,她没那爱好。
邢俞舟笑了笑,没说话,他也不记得这些习惯具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了,时日久远,都忘了。
马场外围观的人群不在少数,只是说,这么大的一众人中,戴口罩的却只有两个人!
邢俞舟看着手里的游玩手册,下一个园区是大象,讲真的,他也没见过,正阳城的动物园里没这么庞大的生物。
徐未晞还在看马,她其实挺想骑的,但是……她嫌脏,她今天穿的羽绒服是白色的!白色,实在是太容易脏了。
邢俞舟微微低了下头:“喜欢?”
“还好,就是……有点脏。”
“嗯。”他应了声,“以后带你骑更好的,这的马,毛发打结……的确是有些脏。”
不止脏,看起来还不太精神。
画饼谁还不会,徐未晞瞪了眼过去,他笑着:“不骗你,我说真的。”
两个人朝下一次园区走去,路上,有大人抱着吵闹的小孩在安抚,“那马那么脏,要是骑了,可是会把你新衣服弄脏的!”
嫌脏的不止徐未晞一个,有不少大人都嫌脏。
路上,有小商贩在卖胡萝卜,十块钱一根,可谓是天价了,天价就算了,样子还不太好,超市两三块一根的都比奸商卖的要好。
胡萝卜不是给人吃的,是给大象喂食的。
作为园区内少数可以给动物喂食的园区之一,那胡萝卜便是贵,卖出了天价,也照样有人卖。
邢俞舟就是其中的一个,徐未晞称之为冤大头。
冤大头说大象性格温和,可以试试,至于价格,出来玩就不要太在意这些了,玩的开心才最重要。
从动物园里出来,便是游乐园的入口,入口宽阔的水泥地上,小卡丁车在一圈一圈的转着,往里望去,有旋转飞碟,海盗船,摩天轮,碰碰车,彩虹滑道……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多半都是大人们带着孩子在玩,徐未晞手里提着从动物园里买来的鹦鹉,偏头看过去,“你要玩吗?”
“看你了。”
“要不,我们回去吧,这都是小孩子们玩的东西,我很早就不玩了,玩腻了。”
邢俞舟点了点头,低头看了下腕上的手表,那是他女朋友送给他的新年礼物,
他低头附在她耳边,低低的笑着:“也是,小孩子们的游戏的确是没什么意思,我们不去玩点大人们玩的游戏?”
……
天色黑下来的时候,邢俞舟把徐未晞送了回来,顺带把邢御衍接走。
徐未晞躺在床上,觉得她现在幸福得有些过分,她没有的东西挺多,可有的东西也好多!
一份稳定的工作,恰到好处的男朋友,不多不少的存款,身体无恙,母亲康健,虽说她弟弟如今的情况并不算好,但未来一定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年初六,邢俞邢御衍买了回上京的车票,他自己回了医院报道。
徐未晞初七复工回了正阳,两个人在高铁站见了面,然后邢俞舟把人送了回去。
厚重的铁门发出砰砰地声响,徐未晞被邢俞舟抵在了门上,屋内没开灯,两个人连拖鞋都没来得及换,从客厅落地窗映过来的几缕光线显得太微不足道。
徐未晞唔了下,然后就噤声了。
宽厚的手掌插入发缝,细细的摩挲着,是法式热吻。
几分钟后,邢俞舟恋恋不舍的松开怀里的人,黑暗中,是她酡红的面色和带着轻语的眼眸。
邢俞舟眼角也泛起了红,要适可而止,在亲下去,邢俞舟怕擦枪走火把人吓到。
“怎么样?”他捻着她的耳垂,轻轻的问。
“我技术怎么样?”
“路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黑暗中的邢俞舟和阳光下的邢俞舟背道而驰,也不在意她为什么不应他。
“宝贝,不好也不能换了,我们可以慢慢练。”
她垫脚,不甘示弱,吻落在了他的喉结上,温热的舌尖伸出来,很轻的舔了一下。
喉结上下滑动,一发不可收拾,她在点火。
隔日,邢俞舟说,他有事,要出一趟差,和医院里的同事一起。
徐未晞点了点头,问他要多久,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