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交接班还有十几分钟,但徐未晞已经在顶头上司杨女士的注视下开始摸鱼了。
摸鱼吃饭,还是领导要求的。
诶,生活可真累呀。
摸鱼吃饭的功夫,徐未晞问了一嘴:“杨姐,宁忪的追悼会在什么时候,我想去。”
“嗯?”
杨女士反应了好一会,“没有追悼会,也不火化,她家里人打算把她待会老家,土葬。”
“怎么会没有追悼会?”
“那姑娘家里人不给办呗,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杨女士入行十来年了,倒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干他们这一行的,能遇到的,那奇怪事多了去了。
她听到过的最多的,最普遍的,那便是有人在说,反正最后都是要火化的,都成一把灰了,还浪费那个钱干嘛!
都是亲儿子亲闺女,可这话说的,是人话吗?
那是浪费吗?
其实之于遗体的处理,每一种文化都有它们处理遗体的方法,土葬、火葬、水葬、风葬、天葬,但是无论哪一种下葬仪式都是有追悼会的。
活了一辈子,总不会没人惦念。
徐未晞没应声,她忽然就觉得,那逝者母亲对她说的话也没那么情真意切,感觉遍是虚情假意!
那感觉,就像是鱼刺卡在了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就感觉嘴里的牛腩都没了味道。
翌日,天朗气清。
是个好日子,又赶上了周天,徐未晞不上班,徐苍也不上学,姐弟两个懒洋洋的窝在家里。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徐苍同志主动扛起了打扫卫生的大旗,徐未晞待在房间里刷剧。
她其实挺宅的,不太喜欢出去玩,工作忙,也没什么时间,便是遇到休息的时候,整个人更是连动都不想动。
咚咚咚,房门响了两声。
除了徐苍苍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门没锁,你自己进来吧。”
门被打开,徐苍苍同志抱了个小铁盒子走了进来,动手在里面翻了两下。
“姐,这个人的身份证你哪来的?”
徐未晞接过来看了眼,是邢俞舟的身份证,“那天在餐厅的时候捡到的。”
说着,又解释了句:“那天姐就是和他撞一块了,肩膀这会都还有点疼呢。”
徐苍:“姐,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不还给人家!”
徐未晞瞥了自家弟弟一眼,把邢俞舟的身份证给压在了鼠标垫下面。
“他走的太急了,没赶上。”顿了下,徐未晞又补充道:“姐也没他的联系方式。”
其实是有的,不过是很多年前的了,只是不知道,这么多年了,他有没有换号。
换了她就没有了,不换,她打过去也没什么合适的由头?他要是问这电话号码怎么来的她要怎么说?
十年前‘偷’过来的?
徐苍苍:“……”
他也没有,不过邢御衍肯定有,简单点,他把这东西带到学校给邢御衍不就行了,不过东西是他姐捡来的,他就算是有这个想法,也得征求一下他姐的意见
见人还没有,徐未晞便偏了偏头:“你还有事?”
语气不是很友好。
徐苍苍:“没有……”
“那就出去吧,打扫完卫生顺带去楼下超市把菜买了!”
“……”
“记得把垃圾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