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的一番胡闹,倒是为平阳城增添了几分生机,只是这份生机必定不长久。围观之人多为江湖侠客,他们虽对羊氏这等名门趋之若鹜但也知难以高攀,更何况羊氏乃博儒之家若非必要不会成为他们的首选,因此众人见陆离等人去往羊府便相继告别离去了。
平阳城中陆离和曹操骑马慢行着,店家则在前方小心的带路,不过他这一路上可不安分三番五次的想要逃走。
店家本就常混迹于市井之间,更何况酒肆来往皆是江湖人士因此也学了不少看人的本领。他观陆离两人不是常人打扮便知他们身份不简单,因此一路上千方百计的打探两人的身份。
陆离每次察觉到店家的打探之意便抚剑回应,那店家一见此便立马止住不敢继续打探。他见陆离机敏心里无奈只得转身看向曹操,想从他的身上下手。
刚才在酒肆之中店家只当曹操是陆离的随从因此并未仔细打量过他,现在一眼望去却感到一阵惧意,身子也不由得颤抖起来。陆离虽雄伟但看上去只是一幅文弱公子的模样,不会令人生惧。而曹操却不同,久经沙场的血气让人望而生畏。
曹操见状也向他望去,那店家心里更加惊惧脚步也畏缩不前。曹操见店家停下脚步于是握紧了缰绳停下马,随后又骑马绕着店家环视而行另一手已握住了腰剑。
那店家见状也知两人不是善茬,于是连忙惊恐跪下奋力说道:“将军饶命啊,小人此前言论不过是为做生意卖酒罢了,小人眼拙无意冒犯两位将军,将军饶命!”
陆离原本还在抱着剑看戏,不知这店家为何停步不前,却不想这店家眼力还可以,猜到了他们身份不简单竟然当场求饶了起来。
曹操闻言拔出剑指着他冷言说道:“阁下言语当谨慎,若使君在此,你命休矣!”
那店家被剑指着惊惧不已,他身子猛地一顿直接摔到了地上。
“速速带路,半刻之内不到羊府定杀不饶。”曹操说完便收起了剑不再看那店家,店家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他立马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快速向前方跑去。
将到半刻之时,三人便远远的看到了一座宏伟的宅院,等到走近才见其素朴。正面望去府门的装饰多以木石为主,就连府门上的那块大匾也只是寻常木头所制。府门前唯一壮观的便是立在门前的一块大碑,上书:悬鱼前庭。
曹操和陆离行至府门前便跃身下马,他们徒步走到石碑前,一同拱手拜了一下。
那店家见状也拱手一拜等两人起身才谄媚说道:“两位将军,羊府既然已经到了,那小人也没什么用了,我就先”
店家尚未说完陆离却打断道:“唉,不急。羊府既为你主家,你便去叫门吧!”
“啊!将军,先前只是小人胡闹之语,虽为主家但我也没这个胆量叫门啊!”
店家刚说罢陆离就冷冷说道:“阁下口中既无一句实话又无半点胆识留之何用?”
那店家听此立马大声说道:“将军恕罪,小人这便去,这便去。只是小人不知将军名讳,不知如何通报。”
“你言故客造访即可,若人问名讳,你便言:两土共住,一阳在旁。”
店家听到此话迷迷糊糊,他认真的背了几遍,才跑向羊府通报。
羊府之中羊秘坐于主位,左手拿着论语,右手举着戒尺。一手挥下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随后便是一阵哭声。
“哭什么?”
羊秘手持戒尺望着面前的幼童严厉的说道:“你虽年幼,但尚是我之胞弟,日后定不能辱没父亲的名声。”
羊耽被打了一下吃痛的很,他听着这番言论只顾着哭泣。羊秘见状拿起论语对他说道:“学不可弃,痛当能悟。为兄也是为你好,你切记不可再贪玩了。”
羊耽闻言点头,羊秘见状欣慰的把戒尺放下。不过就在此时,羊耽却是转身立马就跑,羊秘刚欲把论语给他却发现羊耽已不见了人影。羊秘只得无奈的放下论语坐在主位上长吁短叹着。
“家主,门外有客来访。”正当羊秘惆怅之时下人突然进来向他汇报。
羊秘闻言心里疑惑,他并不曾邀人前来,究竟是何人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