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是金蝉出土的时节,而且这里的人又不知道金蝉是可以吃的,繁殖的都快泛滥成灾了。
短短几日,就捉了不少腌制了起来。
这一日,沈锦棠正在家里用炮制好的药草研磨成粉,准备制成药丸,就见去了学堂的沈牧和沈云谪以及沈云轩父子三人回来了。
沈牧向来儒雅的面容染上了几分失魂落魄,沈云谪和沈云轩的面色也都不好看。
吴秋娘看着三人竟然在这个时辰回来了,面色又都不好看,心头不由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怎么这时候回来了?是不是学堂出什么事了?”她面色担忧的问道。
沈牧苦笑一声,张了张口,却发现口干舌燥不知该怎么说起。
沈云轩将手中装书的布袋扔到院子里的石桌上,气愤不已的说道:“听说从济州府来了一个举人老爷,还曾当过几日县衙里的师爷。镇上那群人都是势利眼,就让那个举人老爷接替了爹了位置,在学堂教书。”
至于沈牧,说好听点是让他回家休息休息,说难听些就是被赶出来了。
沈云谪在一旁接口说道:“当初还是他们请爹去的学堂当教书先生。”现如今有了功名更高的举人老爷,就翻脸不认人了。
沈牧苦笑一声,在一旁坐了下来,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这也怨不得他们,这世道向来如此。”
沈云谪和沈云轩闻言,虽然也明白爹说的是实话,可想起来当时那帮人的嘴脸,还是觉得气愤不已。
端起碗来吃肉,放下筷子骂娘,便是说的那帮人了。
吴秋娘闻言,虽然心头火也大,但她还是忍了下来,想了想说道:“反正咱们家现在也不缺银子了,而且明年你就要去县里参加乡试。既然如此,这些日子便在家里好好温书吧。”
沈锦棠也在一旁安慰道:“爹,你既然有心仕途,就算不来那个举人老爷,你也不会一直在这镇上教书不是吗?而且现在家里有了田地,等再买了庄子我和娘两个人也忙不过来,正好这段时间你和哥哥还可以在家帮帮忙。”
听着妻子的话和女儿轻声细语的安慰,沈牧只觉得心头的郁气散去了不少。
沈牧都不在学堂教书了,沈云谪和沈云轩两兄弟自然也就不会再去学堂上课了。
只不过沈云轩每天还是会去镇上半天跟随他的武师师父练武。
不过短短两三日的时间,镇上来了个举人老爷,顶替了沈牧教书先生位置的消息便传开了。
沈锦棠一家出门时,总能被人用同情或者是幸灾乐祸的眼光注视。
当然,在镇上半天练武的沈云轩也不例外。
沈云轩练武的武馆距离先前沈牧教书的学堂并不远,他练完武回家时还要路过学堂门口。
这天沈云轩练完武准备回家时也正值学堂午间吃饭休息。
几名身着长衫的衣冠楚楚的少年正在学堂门口溜达,见到沈云轩路过身边时,有一个少年突然就伸出了腿。想要将他绊倒。
沈云轩目不斜视的从他腿上跨了过去。
其他少年见状,面色不善的走到沈云轩的面前挡住了他的路。
“沈云轩,你没长眼吗?”那名少年没能绊住他,深觉失了面子,冷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