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沈锦棠走到家门前就见自家院门敞着。
走进去,也没看到吴秋娘的身影,只听到堂屋西间有些动静。那是她爹娘住的地方。
沈锦棠以为是她娘在屋里找东西,便出声说了句:“娘,我回来了,院门怎么没关呀?”
话音落下,却没听到回应,只听到了一道重物落地的声响,还伴随着一个男人的痛呼声。
沈锦棠脸色一变,连忙放下小篮子,走进堂屋。
堂屋西间地上,沈松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沈老婆子站在一旁扶着他一边心疼的埋怨:“你慌什么,不就是那个傻子回来了么。摔疼没有?”
沈松揉着摔疼的屁股刚站起身,就看到沈锦棠走进来冷冷的瞧着他。
沈锦棠见地上床上都是被他和沈老婆子翻箱倒柜找出来的衣服被褥,心头的火蹭蹭的上涨。
“你们在干什么?偷钱吗?”
沈老婆子微微有些心虚,随即挺直了腰板,嘲讽的道:“偷钱?你家有吗?”她是来找之前被换走的那十亩田契。
要看就要下种了,她是怎么也舍不得将那十亩田地给沈牧一家。
沈锦棠闻言,就反应过来她是来找田契了,冷冷说道:“那十亩田地是你当着那么多乡亲的面亲口答应给我家换的,现在已经是我家的了。”
言罢,她看着沈松拉着沈老婆子灰溜溜的就想走,遂上前一步挡住他们:“把这衣服被褥都给我恢复原样!”
沈松闻言,轻蔑的看了她一眼,他脸上还挂着之前被兔子挠出血结的痂。伸手想要将她扒拉到一边:“好侄女儿,别挡你叔叔的道……”
话音未落,沈锦棠猛然拉起他那条手臂,另一只手握紧成拳,用力朝他身体侧方肋骨处狠狠一击。
那是人体脆弱的地方之一,沈松顿时疼的哀嚎一声,弯着腰蜷缩在地上。
他平日里不务正业,不是喝喝酒就是调戏调戏女人,身子看起来是个大男人,实际上没什么力气。
沈锦棠这一拳下去,不止他疼的半天站不起来,就连沈老婆子都被吓了一跳。
险些跳起来指着沈锦棠的鼻子骂了:“你这个傻子,你怎么能打你二叔?”
沈锦棠冷冷一笑,看着她道:“你也说我是傻子了,傻子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再不收拾,我就打得他起不来身。”
沈松痛的变了音的声音传了出来:“别打了,别打了,我,我收拾还不行嘛!”
他向来是欺软怕硬的,知道自己不是沈锦棠的对手,只能忍着疼痛起身收拾。
沈老婆子心疼儿子,也连忙跟着一起收拾。
看着他们收拾干净走后,沈锦棠才起身去了厨房。
吴秋娘没用多久也都回来了,手里还端着一个碗,碗里应该是一些酱油。
她一边走进厨房一边担心的朝沈锦棠看去:“我方才看到你二叔和你祖母从咱们家出去了,他们没欺负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