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个问题一会再聊，我先问你们一个问题。”

觉得这群妖魂智商确实有些问题，白小白更不着急了，这都是一群活着的文献，很多事情找它们问比自己查要靠谱多了。

“我问你们，你们出去之后打算做什么？”

“找百里青冥复仇。”

“屁啊，百里青冥早死一千年了，你去哪找？”

白小白鼻子好悬气歪，它们的意识仿佛还停留在千年前，以为外边还是神武皇帝的天下。

“那夺回九州，让我们妖族重返这块土地。”

“我说……都过了这么久了，你确定你还有族人么？”

“……”

这话仿佛让一众妖魂扎心了，一千年不足以沧海桑田，却也足够世事变迁。

见看他们不语，白小白继续补刀。

“按照你们的说法，九州之战你们是战败方，恐怕你们的族人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吧。”

说到这里，白小白也心生感慨，看来百里青冥真不是一般人啊，绝对的杀伐果断，想不到他连帮助自己的蟒姑娘都关到妖狱了，而作为反对者，这些妖魂的族人还能有好么？

“那我们便找人类复仇，重新将九州变成尸山血海。”

一道妖魂语气变得凶厉，仿佛提升了几分怨念。

白小白嘴里啐了一口，冷笑道：“凭什么？凭你们这几道魂么？以你们现在的状态，被几道咒文就能镇压的千年动弹不得，出去你们还能做什么？”

“外边的小娃娃已为我们准备好了养料，只要能出去，我们便能重塑肉身。”

“重塑肉身？你们以为外面那位是活菩萨？他救你们出去，是做好事？”

终于，经过一番努力，白小白将话题引到当前的局面上。

“他时常焚香与我们沟通，说要救我们出去，却从未提过条件。”

“呵呵，老几位，你们还好遇到我了，要不然，恐怕你们出去就得被人卖了。”

白小白微微一笑，认为时机已经成熟。

“此话怎讲？”

“你们可知九州山河令？”

“自然知道，我们虽惧怕九州镇妖剑，可那也是在百里青冥手里才怕，在你手里我们就丝毫不惧。”…

好，我记住你了，你瞧不起我，以后出去拿你祭剑，白小白暗暗记仇。

“但九州山河令不同，拥有它的人可以对我们强行控制，它是妖族的天敌，只不过它早就遗失了，即便千年前的九州之战，也没见山河令出现，否则百里青冥不会主动找我们议和。”

果然啊，经过妖魂们的讲述，白小白觉得这比之前听洛隐舟简单的讲述更为直观，他终于知道妖族对九州至宝山河令惧怕到什么地步。

“嗯，此物就在要救你们的人手里。”白小白稍稍停顿，给妖魂们一些的反应时间，“所以，你们以为他是要做什么？”

妖魂们虽然略显愚钝，但不是真的痴傻，经过白小白提示，它们也很快反应过来。

“大胆，那娃娃狗胆，居然企图用山河令驱使我等，实在该死。”

对，就应该这种反应才对，白小白心里高兴，表情忧心地说道：“诸位，现在你们还想出去么？封印不解开，你们被困在这里，身体虽不自由，但起码意识是自由的。

“可若是封印解开，想必以山河令的恐怖，你们瞬间便会被上面的人控制吧？

“到时，身为千年前的妖仙，一方妖族的首领，你们就只剩被一个宵小奴役的份了。

“这样，你们还愿意解开封印么？”

说罢，白小白附身低头，作出伸手去揭脚下封印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