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苏凝听到张嬷嬷的大骂声时,已经恨不得自己能伸长手,把外头的人掐死。
没一会儿,就看到张嬷嬷拎着筱宁走了进来,而筱宁的怀里死死的抱着云卿尘的刺绣,眼眶里还挂着泪珠。
张嬷嬷刚踏入院子,还没有反应到院子里来了贵人,便大咧咧的叫唤:“夫人,这个贱丫头把画都藏紧了,奴婢只好把她带……”
“闭嘴。”苗苏凝脸色青一片紫一片,再无法等张嬷嬷把话说完,便当众冷喝了一声。
张嬷嬷抬头看了看,这才发现院子里站着一排列的侍卫和几名面容英俊的男子。
苗苏凝见她看傻了,赶紧怒斥了一声:“还不快见过太子殿下、八王爷、四王爷。”
张嬷嬷猛地打了一个激灵,随后便松开了筱宁,“扑通”跪下:“奴婢见过太子殿下、八王爷、四王爷。”
筱宁在张嬷嬷松开自己的时候,抱着刺绣跪了下来。
云卿尘也没想到张嬷嬷会回来的那么及时,她赶紧走了过去,将筱宁怀里的画拿了过来,塞到了苗苏凝的怀里说:“娘,你不要叫人打筱宁,她是个苦命的孩子,妹妹若是喜欢,我便将这画送给她,你不要再叫人打她了。”
“孩子,你到底在说什么胡话,娘怎么会叫人打她。”苗苏凝快疯掉了,这一个两个都魔怔了,云卿尘就偏要跟她作对不成。
云卿尘心中暗呵,你不是想要飞凤过江吗,现在就在你面前,你倒是拿啊。
想从我手中拿走东西,是要付出沉痛的代价的,现在好了,几位皇子都在场,等这几位皇子走了,苗苏凝怕是不敢再向她要飞凤过江,因为一旦在百花宴上拿出来,必然会被这几个皇子认出来,到时候替绣之罪,也能让云卿浣好受一阵子呢。
苗苏凝如今拿着这刺绣,就像是烫手芋山一般,恨不得丢了,可是她不能。
八王爷墨玄廷轻笑了一声:“这刺绣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来跟本王说说,今日要上演什么戏码,上一次是替身,这一次呢,替绣不成。”
一语戳破了苗苏凝的心思。
苗苏凝当下就是跪了下来说:“八王爷说笑了,臣妇的的确确是让下人去云尘阁拿卿尘的刺绣,但并不是要卿尘的刺绣送给她妹妹卿浣,臣妇只是想替卿尘把把关,怕她到了百花宴赠给皇后娘娘的礼物拿不出手。”
“哦,那本王倒是好奇云小姐的飞凤过江了,不知可否打开看看。”墨玄廷脸上露出了一抹浅笑,眼眸中带着丝丝的趣意,像是真的好奇苗苏凝手中的那幅刺品。
云卿尘低着头回道:“臣女不才,绣品只完成了一半。”
墨玄冶迈开了一步,从苗苏凝手中拿过了刺绣,当场打开。
白色绸缎上,是一只火红色的凤鸟,凤鸟充斥着立体感,看起来栩栩如生,天空是如同晚霞般的映红,只有江未被绣出来,但是却已经构画好了江面,也上好了底色,这若是被绣出来,定然又是另一翻美景。
“这刺绣母后定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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