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了。
韩会松不敢回忆这一刻。
不敢触碰内心这痛苦的一幕。
有谁能够想象。
位高权重、人脉广大、能量无比的北影校长韩会松,会偷偷躲在办公室,哭得跟个孩子一样。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后来我跟犇犇商量。”
“这个混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犇犇通过关系,将这个混蛋送到了地广人稀、苦寒无比的南伯利亚。”
“让他接受劳动再改造。”
“让他忏悔自己的罪孽。”
“这几年,洪晨磊不断给我写信,诉说南伯利亚的艰苦,诉说往日恩情,诉说他的改过自新。”
“他发誓他从此不碰女人,他已经皈依宗教,用余生来忏悔自己的罪孽。”
“犇犇告诉过我,这种人狗改不了吃屎,除非死了,否则没用的。”
“是我心软了。”
“我想,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应该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你临死前的话,我一直记得。”
“我想,应该给他一个机会的。”
“于是在我的建议下,犇犇将他安排到公司,给他找点事情做。”
“我以为他改过自新了。”
“没想到,一切都是我幻想。”
“最了解那个混蛋的,还是他的亲哥哥。”
“妹妹,我该清醒过来了。”
“你要原谅我!”
韩会松擦干了眼泪,站了起来。
很快,他又恢复到了不怒自威、波澜不惊的状态。
韩会松拿出另外一部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语气平淡。
“你欠我的人情,该还了!”
……
不知名建筑。
卡忒兰厅。
大肚男子洪晨磊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他已经对两女多次暗示、利诱,甚至还在私藏酒中加入了一些作料。
两女却始终滑不溜秋,既不答应,也不得罪他。
洪晨磊感觉有些狗咬刺猬,无从下手。
“洪总,我真的喝不下去了。”
“头晕得很!”
张田爱扶着额头,娇滴滴道,一副病美人的模样。
洪晨磊才不她的当。
“能喝就喝。”
“不能喝,你演的这个角色就换个能喝的来!”
洪晨磊已经在隐隐威胁。
张田爱的笑脸一下子僵住了。
随即,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陪笑道。
“洪总太性急了。”
“容我吃口菜缓缓。”
洪晨磊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张田爱知道躲不过去了。
她夹着吃了两口青菜。
随后,一咬牙,狠了狠心,将杯中酒一仰而尽。
张田爱放下酒杯,抬起玉手,对着脸扇着风。
不知怎么了,她感觉到身一阵一阵的燥热。
“好!”
“这才是我的好田田嘛!”
洪晨磊一脸宠溺,给张田爱碗里夹了菜。
他拿起酒杯,又将目光瞄向张雨琪。
“琪琪。”
“洪大哥对你怎么样?”
洪晨磊看着张雨琪凹凸有致的身材,就不禁咽了咽口水。
张雨琪深呼吸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洪总,自然是很够义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