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推门而入)
“夏洛…”
“冬,冬梅…冬梅你干什么,你把风扇给我放下。”
嘭滋…(击打人与麦克风的杂音)
“豁额…”
播音室里,马冬梅拉扯着夏洛,还把麦克风给砸了...
附近跑道上的同学一起赶了过来,废了好些劲才把两人拉开。
夏洛看了马冬梅一眼,整理下衣服,接过一旁同学递来的纸巾塞住见血的鼻子。
“你们两个,过来!”走道上,王老师匆匆赶来,叫走这两个丢人现眼的家伙...
回办公室的路上,有些同学打闹路过,给了夏洛一个大拇指。
“牛批啊夏洛。”
“没看出来啊…”
...
在这些同学的瞩目赞誉声中,夏洛和马冬梅到了王老师的办公室。
“马冬梅,你说你怎么也开始胡闹起来了,你凭心而论,老师还不够照顾你吗?老师收过你任何东西吗?你说你自己这不是送上门来了吗?
还有你夏洛,那歌词是你自己写的吗?”
并排而站的夏洛,不屑搭理,低眉顺眼的看着别处。
“多亏你有个好语文老师,下周,中小学生歌手比赛,不拿名次,别回来见我。”
王老师突兀的拿着折扇拍了下夏洛的肩膀,吓得夏洛塞鼻血的纸都掉了。
“行了,都回去吧。”
...
经过早上那一场表白加演唱,夏洛的名在学校彻底火了,很多男同学都追着他要歌,还问了下他的歌怎么创作的。
“我跟你说,这歌呢,对我来说那都不是事儿,你想要还得等我那天有空了再帮你吧。”夏洛在操场边上的阶梯前乘凉。望着树影婆娑的叶子,遮挡着斑白透下来的橙光。
“那行,有你这句话我这稳了,那个夏洛,这是我家给我买的收音机,你看用不用的上。”长的高高瘦瘦,戴着眼镜的白净男同学,从身后的书包里掏出一个收音机,看起来有些旧,但还能用。
“算了算了,你这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呢,下次吧,下次我想好了在帮你。”夏洛撇了眼,捂着鼻子揉了揉,接着准备离开。
黄赵辉背着吉他的包从旁路过,一边的夏洛诧异的打量一下,不屑的走远,去找刚刚回校的秋雅去了。
黄赵辉回到三楼广播室,在门口徘徊一下,抓住一个路过的女同学问道。
“诶,同学,这广播室谁管房间钥匙?我这里想进去找点东西。”
女同学俯瞰黄赵辉,看的黄赵辉还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
“你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呵呵,看你这样子,想表白谁?”
黄赵辉装作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腼腆的说道:“你,可以不?”
“哼,行了,我这正好要放歌,反正还有半个小时就上课了,你想表白谁都可以,不过,可别说是我允许你这么做的。”长的还行,五官端正的女生,从口袋里拿出房间钥匙去把门打开。
老旧的房间气息,有种尘土扑鼻的味道。
房间里简单陈列着书柜、广播用的桌椅和调频器麦克风什么的,还有一个老式的落地电风扇。
“这电源接哪儿啊?”黄赵辉询问着这个女同学,问道。
“我帮你吧,还有我叫陈丽,下次你要是来,直接报我的名字,如果是其他值班的值日生,一定会给我个面子帮你的。”陈丽拍着胸脯保证道。
“谢谢。”
陈丽帮着插好电线,还把风扇打开。
黄赵辉调试一下吉他,拍了下麦克风。
噗噗…
“喂喂…”
广场外,大喇叭回声嘹亮。
一些同学放下了手里的事情,以为又有什么通知,正聚精会神的聆听着。
“大家好,我是三二班的黄赵辉,我有首歌一直想送给一个人,可惜,那个人我等不到她了,这首歌就送给在座的各位。”
黄赵辉一番心情调动起来,本来就是来砸场子的,但说着说着,莫名的想起了嘉玛,心情复杂了起来。
黄赵辉定了定神,轻轻弹起了吉他。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
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黄赵辉深情演唱朴树的那些花儿,心里满满都是嘉玛的身影。
良久,一曲终了。
黄赵辉眨巴着眼,放好吉他,背起背包,留下一个孤独的背影给同样满是复杂心事的陈丽。
“卧槽,卧槽,咱们学校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刚走一个夏洛,又来一个黄赵辉,这歌听起来,还一个赛一个的好。”
“可不是,这人比人能把人气死。”
学校议论的学生,又转移到了黄赵辉身上,仿佛这两天连续吃瓜,已经吃得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黄赵辉背着吉他,一路低着头,不敢看那些火热崇拜的眼神,他满怀心事,回到教室里一言不发。
他没注意到的是,夏洛在他坐下后,原本一直纠缠秋雅的他,也开始注意到了黄赵辉的存在。
“不对啊,我记得这首歌是朴树唱的,他什么时候?难道他也是...可是,怎么之前没有发现呢?还是说,因为我的出现导致的蝴蝶效应?”
夏洛在秋雅旁边嘀嘀咕咕,眼神也跟班级里其他人一样,打量着低头看书的黄赵辉,仿佛在确认着什么。
“切,装叉,看我怎么赢你,不管你是不是,我会的歌也不少。”夏洛看着黄赵辉从始至终都没抬过头,以为黄赵辉是那种孤傲的人,不屑置问他,回去继续死缠烂打他的秋雅去了。
“呼…”黄赵辉抚摸着手里的晶石,感受到情绪的不稳,深吸一口气把晶石收了起来。
叮铃铃…
王老师踏着铃声而入,在讲台上站定,目光在黄赵辉身上停留片刻,才说道:“现在,打开课本一百五十二页,记一下重要的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