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横疏影,刚才电话里你不还说让我来接你吗?”顾青疑惑地看着她,“而且语气很焦急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没什么事。”横疏影伸出了白皙的手掌,“帮我把梅子拿过来。”
“你生理期到了?”顾青试探地问了一句。
“没有!”横疏影恼怒地抬起头,“都是我自己的问题。你就别管我了!算我错了,不该麻烦你过来!”
顾青只好无奈地去客厅拿起了酸梅罐子。
他把一颗酸梅放进了嘴里,嘴角突然露出了微笑。
原来如此。
“你笑什么?”横疏影拿起一枚酸梅放进了嘴里,皱着眉背过了身。
“横疏影,尽管你隐藏得很深,但我已经知道答案在哪里了。”顾青冷笑一声,拉开了房间的窗帘,阳光顿时照在了横疏影惊慌失措的脸上。
“第一,为什么房间里会有这么多散乱的衣物。”顾青开了窗户,微风吹了进来,将房间里沉闷的空气一扫而空。
“因为你今天早上明明是想出门的,结果换了一件又一件的衣服,却没有找到合适的,心情愈发焦躁,甚至连收拾都懒得收拾。”顾青转过身,沐浴在光明里,俯视着横疏影。
“是又怎么样?”横疏影哼了一声,把头又埋在了枕头里。
“第二,为什么水池里会有奇怪的痕迹。”顾青拿起一枚酸梅放进了自己的嘴里,“恐怕也是相同的考虑,化妆了多次也不满意,一次又一次地卸妆,直到最终放弃,甚至连水龙头都没关好,现在你的脸上十分干净,这就是证据!”
横疏影沉默着没有回话。
“第三,房间里奇怪的香气,恐怕是多种香水混合的味道吧?还有一开始明明说是让我来接你,现在却矢口否认。而且明明平时都是叫我顾大编剧的,今天却叫我顾青,上次你叫我顾青的场景我还记得。”顾青冷冷地看着她的背影,“就是被我挠后颈时,无奈又焦急时候。”
横疏影的肩膀颤抖了一下,似乎被说中了心事。
“真相只有一个,横疏影,你是个社恐,对不对?”顾青冷哼了一声,说出了自己的结论。“所以才会提出要一个人住的要求吧!”
“怎么可能呢?哈哈。”横疏影苍白的脸上努力挤出了笑容,“我面试的时候像是社恐的样子吗?而且我为什么对你没有社恐的表现呢?这些疑点你也要忽视吗?这也能算是悬疑剧的编剧吗?”
“据我所知,社恐是分两类的。”顾青拿起一颗酸梅,放进了她的嘴里。“一类是害怕所有社交,而另一类,则是畏惧同其他人类建立起亲密关系。”
“恐怕你就是第二类吧。”顾青握住了横疏影的手,光滑的手背上凉凉的,她一定是在恐惧着什么。“害怕同队友住在一起,甚至害怕和她们做朋友。”
“没有这回事。”横疏影脸色微红的背过身。
“没有就更好了。”顾青站起身,“走吧,我送你过去。”
“不要。”横疏影拉住了他的手,轻轻挠着他的手心。
“那你去见见她们总可以吧?”顾青无奈的重新坐在她身旁。
“不要。”
“那你想要什么?”顾青索性躺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总之,今天就算你不搬过去,也要去见见她们,否则以后还怎么工作?”
“哎呀,顾大编剧,你就不能让我静静吗?”横疏影把一个枕头扔给了他。“让我想想好不好?”
“好,你慢慢想。”顾青笑着说道:“不急不急,别生气,好不好?”
“你别用哄小孩的语气和我说话。”横疏影恼怒地掐了一下顾青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