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安全了。”
森林里,黎明骑士让两个小朋友下马。
自己刚才闹出的动静不可谓不大,想必隐藏在附近的白鹿堡骑兵已经有人在朝着这个方向摸索过来,这两个人安全没有问题了。
他相信自己的同僚一定会好好保护她们两个。
“你这是要去哪?”
小侍从忽然张开双臂拦住了黎明骑士,“你受了很重的伤,你快要死了你知道吗?!”
“你给我下来!”她说着,想要试图把唐璜从马背上拽下来,但她做不到,她的力气不够,就宛如前不久她妄想停留自己父亲的死亡那样,失败了。
“是的,唐璜先生。”惊恐未定的瑞娜也张开没有丝毫血色的双唇,“从生物学上来说您现在应该已经是个死人了,您能活到现在完全是一个奇迹,是正义女神阿丝塔利亚的垂怜。先下来吧,我可以在附近找一些草药给你疗伤。”
战马打了一个响鼻,似乎并没有听进去了两人的劝告,它磨蹭着蹄铁,蠢蠢欲动想要重返战场。
它的主人也是这个意思。
“瑞娜,这恐怕不行。”唐璜摇着头,“我们约定好的,你用你的才智换取这个村庄的安宁。”
“那取消!你快点给他说取消!”小侍从抱住马腿,“他都做到这个地步了还不够吗?他只有一个人,你这是要他去送死!”
瑞娜一时间也有些慌乱,“那...那那唐璜先生,我们之间的约定可以取消吗?我...我可以为芬顿先生服务的,您您您千万别想不开啊。”
“我很抱歉,瑞娜。”
战马稍微用了用力,把小侍从甩开到一旁,它居然还朝着小姑娘耍无赖似的吐舌头。
“黎明骑士对于从不食言,或许你可以单方面取消这份约定,但我不能单方面就抛弃这份责任。”
“女神让我从黑街的那一天获得了新生,那我就必须要为我新生后的世界做点什么。”
“醒醒!你个傻子!你什么都做不到!”
战马这一次有了经验,它直接高高扬起前蹄避开哭喊着靠近的小侍从。
“做不到是一回事,什么都不做则是另外一回事。”坐骑重新停稳后,唐璜对小女孩儿笑了笑,“如果当初那个黎明骑士也觉得他救不了我呢?如果他也对眼前所发生的不义视而不见呢?”
“唯独这一点,我可以说我做不到。”
留下两个在身后凌乱的孩子,带着足以让猛兽暴毙的伤口,唐璜再一次策马冲向了来时的方向。
这一会他感觉自己格外轻盈,就好像整个人飘浮了起来,他恍惚间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
他稍稍吸了一口气,没太深,因为有一根断裂的骑枪插在了他的肺部。
“赞美...女神!”
他高呼着,再度以逆浪而行的姿态骄傲地杀向蛇教武士的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