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绵绵的意思不言而喻,含蓄的提醒冯腊梅别总想那些有的没的。
有时间不如去找个活干,踏踏实实攒点钱,光靠每个月领男人的抚恤金过日子真不是个事儿。
冯腊梅哪晓得李绵绵的示意,她只觉得对方信口胡诌。
还绵绵思远道?不知羞耻!
她眼底盛满鄙夷,却捂住嘴笑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丫头厚脸皮啊,绵绵思远道?哈哈.......亏你说得出来,这要是传出去,别人指不定怎么笑话你。”
李绵绵暗暗翻白眼,文盲!
冯腊梅笑够了:“明儿过晌你还是陪我一起到街上买筐子吧,反正你也有空,就这么说定了啊。”
冯腊梅不给李绵绵拒绝的机会,以要去菜地除草为由,走了。
李绵绵无语。
下一秒,她听到外面冯腊梅羞答答的说:“小萧回来了啊?”
萧远道淡淡应道:“嗯。”
李绵绵心里咯噔一声,他几时回来的啊?有没有听见她和冯腊梅对话呀?
想到这儿,她心烦气躁,又不得不起身迎接:“你的事情这么快处理完了啊?”
萧远道眸底情绪涌动,他沉声反问:“听你的意思,不希望我早点回家?”
李绵绵噎了噎,选择终止追问并予以否认:“怎么可能呢?我希望你晚上住这里啊。”她说得实话,来这里好几天了,他住下的那晚她睡得特别安稳,毕竟她初来乍到,一个人的夜真的很难熬啊。
萧远道闻言,神色缓和。
李绵绵拿起自己练的字给他看,萧远道夸她写得好,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经常写字。
说者状似无心,但听者有意。
李绵绵有点慌,她不自觉握住拳头,镇定道:“我也是练了很久。”
萧远道几不可见的挑眉,半天很久吗?他没有拆穿她,因为他也搞不懂她为什么会写字,却装作一窍不通。
他放下本子,说饿了。
李绵绵立刻淘米蒸饭,随后到菜园子摘了两把豆角,炒一盘干煸豆角,一盘青椒鸡蛋,土豆做成椒盐的,摆上碗筷、柠檬茶。
简单的一顿晚饭便做好了。
两人挨着坐,李绵绵伸腿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他的脚,她赶紧缩回,往边上挪挪。
萧远道墨黑的眸子微动,前两天晚上她偷偷摸他的腰腹,这会儿又对他避之不及,跟他玩欲情故纵?
“今天谁吃后谁洗碗抹桌子。”李绵绵放下筷子走了。
萧远道:“.......”
李绵绵出门闲逛。
太阳散尽最后一丝余晖滑落山间,大地笼罩在一片灰暗中。
她往家走,路过家属院简易的篮球场时,发现萧远道混在队伍里打球。
他身姿矫健,动作灵活,跳起来灌篮时简直帅呆了。
李绵绵情不自禁驻足观看,腿站麻了,她身子一歪,双手环胸靠着树干,下一秒,肩上一痛,紧跟着听到吱的一声,一只分不清品种的小小鸟,跌进臂弯。
她受惊楞了好几秒才有反应,小鸟身体只比她的手指头粗一点点,身上有一层细细的绒毛,应该刚出壳没多久。
她仰头看向树梢,不甚明亮的光线下,她清晰的看见一条黑白相间的蛇,有大拇指粗细,缠着树枝悬挂而下,冲她吐芯子。
她控制不住尖叫。
啊!!
李绵绵捏着小鸟跑向已经望过来的萧远道,扑到他怀里急促的大叫:“有蛇有蛇!”
萧远道怔住了。
他听到她惊叫,正要问怎么回事呢,她居然投怀送抱,娇软的身体抖个不停,看来吓得不轻。他平静的黑眸泛起阵阵涟漪,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蛇在哪儿呢?带我看看。”
李绵绵十分抗拒:“不行不行,万一有毒呢。”她读大学的时候军训在山里演习,进山前教官专门针对山里的突发状况对他们进行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