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谢昱楠被击中了。
不过还好,加上他接住了两次沙包,他还有机会。
刀疤男捡起沙包朝红队扔去,那人被淘汰了。
现在需要转换场地,中间的白队换到红队的区域,剩下蓝白两方比拼。
由于中间的视野开阔了起来,所以攻击也变得方便了起来,蓝队的一名队员被刀疤脸淘汰了。
现在白队占优势,不出意外的话,场上的几百万就要让谢昱楠和刀疤男瓜分了,可谢昱楠的报复心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在对方扔来沙包的时候,他像之前刀疤男拉他一样,狠狠的把他拽了过来,这一举动不仅让对方队友感到吃惊,场下的人也大吃一惊。
那男人被击中后用手拽着谢昱楠的领子轻而易举的把他提溜了起来,“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谢昱楠冷言道:“我劝你最好把我放下来,我手里还有多余的命呢。”
刀疤脸闻言以为他会救他,但并没有,他把谢昱楠放下后,裁判就上来把他带离场了。
上交完赌注后,刀疤男站在一旁吐了口吐沫说:“呸,我倒要看看这个小屁孩自己要怎么赢。”
不出众人所料,他耗费完了手里的那条命,两人现在一旦被击中就要淘汰,对方看起来格外兴奋,就像是那桌子上的几百万赌注已经进入了自己的手提箱。
此时的谢昱楠捡起刚刚掉落在地上的沙包,顺便系了个鞋带。
他右手拿着沙包却挥舞出了左手,对方先是一愣,正打算躲的时候,被扑面而来的沙尘迷了眼,然后身下一痛,他被击中了,游戏结束。
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不仅成功解决了场上的对手还把要瓜分金额的对手解决了。
这时桌上的赌注一共有二百零五万,快要赶上傅屾那场的赌注了。
他收拾桌上的赌注时,裁判把被淘汰的人用手铐拷住然后带往了一边,他刚要回头的时候,听到了枪声响起,然后他目睹了六个人倒下的全过程。
他面不改色的看着地上的人,他们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般,眼睛还没闭上,就倒在地上。
那个刀疤男还睁着眼睛看着谢昱楠这边,死死的盯着,像是心有不甘。
场内的黑衣人用工具把沙子铲起,去遮盖地上的血迹,他带着手提箱出去了,此时周舟和程澈还没有出来,记录器显示的人数又少了六人。
周舟和程澈入场后更是叹为观止,这扇门后竟有一个半个足球场那么大,也只有可能是因为在游戏里才允许出现这样不合理的空间吧。
他们门后的游戏是【丢手绢】
“丢手绢?这么随意吗,一个小学生玩的游戏值三十万?”在场不止是程澈发出了这样的疑问,其他人也在纷纷议论着。
“别急,肯定有其他规则。”周舟劝他不要妄下定论。
场地上一共摆着九张凳子,门后的游戏规则介绍是这样的。
大家先进行石头剪刀布决定出第一个丢手绢的人,然后其他人落座,然后场内会有伴乐响起,在音乐停止前要把手绢丢在一个人的身后,被投放手绢的人要立马起来追投放的人,若没有抓住,则由他继续丢给其他人,若抓住了那个人,则那个人被淘汰,继续由这个人丢手绢,以此类推,当场上只剩三人时,游戏结束。
注意:每个被淘汰的人需上交四十五万的赌注,最后场上所有赌注由最后赢的三人平分。
此时程澈的脑子里迅速计算了每个赢家能得到的钱,“也就是说最后赢的人能每人获得205万。”
但即便如此,依旧有人不满,“为什么淘汰了还要交钱,这不合理,入场费才三十万,淘汰却要交四十五万,为什么不提前说呢。”
“就是啊,这太不合理了。”
说着就有人想要开门离开,但这门怎么也打不开了,黑衣人走到那人旁边,用手枪抵着那人的头说:“回去!”
看到有枪的时候,大家再也不敢吱声了,周舟偷偷凑到程澈耳边说:“这场游戏我们必须得赢,不为了钱也得为了活命。”
“什么意思?”
“我怀疑,这两扇门后的游戏只要被淘汰就永远淘汰了,你注意到大厅上面的一块电子板了吗?那是记录邮轮上人头数的,刚刚那几声枪响后,计数板的人数瞬间减少了。”
“靠,那岂不是这是必死局?”
“命握在自己的手里,不存在必死这一说法,每一步都是绝处逢生的希望。”
十个人分成两组进行石头剪刀布,他们选出了一个人后,剩下九人选座位落座。
每个座位隔的距离相等,所以围的圈子很大,周舟和程澈商量后,两人决定对着做,方便提醒对方。
周舟坐下的时候才注意到旁边的人是刚刚斗春草时的老人,她冲老人微微点头示意。
但同时内心也为他担忧,在这样的游戏里,老人、孩子、女人无疑是所有人的枪把子,和在外面的社会一样,是弱者。
准备就绪后,场内的灯光突然被关掉了,喇叭里响起了音乐。
“丢、丢、丢手绢,悄悄的放在小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他......”
在空荡的场子里,回响着诡异的歌声,和常规的丢手绢歌不同,喇叭里放的像是点了0.5倍速一般,歌词重复了两遍后停止了。
灯光突然开始扑闪,周舟看到那个丢手绢的人正站在她的对面,手里已经没有了东西,座位上的人纷纷向后看。
跟周舟想的一样,那个老人被选作第一个枪把,老人转身拿起手绢去追,很可惜,那人站在对面,老人需要绕过大半个场子去追。
追逐开始,场内灯光有规律的闪着,一亮一灭的,还伴随着《卡门》的前奏,气氛显得格外诡异,周舟脑海里浮现的全是海上钢琴师的画面。
没过多久灯光再次亮起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坐在了自己的身旁,而老人还站在远处。
短暂的光明过后,黑暗再次袭来,丢手绢的歌曲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