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尔斯是第一次和教员转场的机场,印象非常深刻。无论是沿途不断变化的风景还是对于整个通讯过程的了解都是一次不错的体验。
戴尔斯近海,标高非常低,只有两位数,单位是英尺。在高度表上的显示就已经快要看不见了。
想的最后几个单飞的小时里面,是不是应该重温一下此地。
这一次,我是一个人。
最近,陆续已经有多位学员通过了私照飞行考试,得到了属于自己的无杠肩章。再一次地,朋友圈里面又涌现了一批这些人。
可能你们已经忘了lane,这是我国内学校的室友,并没有对他做过过多的介绍。只是,在最开始的时候,出国前和他逛过商场,仅此而已。没有想到,今天会有以这样的方式来碰面。
私照阶段,比较常见的拆官就是heii和an,blake排在最后。第一位是女飞,据说非常的慈祥,几乎是没有人挂的。但是具体好到怎样的程度,都是要自己体会过才知道。别人说是一会儿事儿,自己感受又是一回事儿。
第二位这个就有些特殊了,一定是会和他拆第二次的。换言之,都会先挂一次,再通过。并且,第二次考试前,他比你还积极,争着要给学员排拆。后来经过旁敲侧击,知道了由于经济的问题,总是希望多赚一笔。至于是否是真的,也就未可知了。
blake,为人神秘,很少出现在大众的视野,基本只在主校区活动,与我们并没有太大的交集。lane是我知道第三个与他考试的。
消息总是传的很快,知道我和他拆过之后,就来我们寝室来求经。对于lane,我自然是毫无保留,全盘托出。总是希望他能和我一起快速进入下一个阶段。那一晚,我和他讲解到十一点左右才结束。从口拆开始的各种疑难问题,还有飞拆进行的全过程,附加上我对于他标准的理解。末了,他还是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觉得好像还是不够详细,我苦笑着,说不出话。
最后一位,是还未曾谋面的任务。因为体重的原因,无法参与我们essna152的考核。因此,只可能在后面阶段的考试中遇到他。
航校门前。
想到戴尔斯的风景优美,我不由得加快了前往航校的脚步。打开航校大门门禁,准备先做飞行计划。经过多次的模拟计划,对这个机场所有的参数,包括对下降时机的把握,换频的空域和周围参照物的判断都上了一个层次。毕竟,在这个机场上面,无论是做计划还是飞行,都吃过瘪,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左手控制着飞机的形态,右手轻放在油门杆上。这是标准的做法,并不是大家固有印象里双手握着控制盘,那样在紧急时刻的时候就无法有效接管飞机的状态,导致严重的后果。
“sealeener,essna89877,/>“rger”
每一次的报话都比以前更加熟练,并且自带有一种张力,这种融入的感觉十分美妙。
路过了一个湖泊,不像之前的小湖或者是干涸的湖。第一次来戴尔斯的时候,教员就和我说到过,这一片是富人区。就类似于单飞前飞拆的太阳河机场。从风水上来说,这都是绝佳之地。树林遮蔽的房屋,清澈的湖水都给这一片增添了静谧的气息。
正想着,已经飞跃了这片宝地,往后就是一片荒芜,也正是这一片沙土之地,没有任何的生机存在。这也是之前提到过的,如果在这里遭遇特情,基本没有生还可能。到处都是崎岖的地形,不能、适合飞机的着陆。因此,在通过这里的时候就要特别小心。
手机一震,好像是有人给我发消息了。高度不算太高,手机上是有信号的。我拿出来一看,一边还要时刻关注着飞机的情况,不能因此就可控撞地了,这是对自己的负责,也是对别人着想。
看着微信上的标识转了转,是lane给我发的信息。
“shininga”虽然看着有些奇怪,但是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是你吗”几秒钟后,又来了一条消息。猜测是飞机上颠簸比较严重,至少左手要操作着飞机,右手单手打字,难免会有一些疏漏的情况,也能理解。
“刚才那个是你吗,89877?”
“声音好像啊。”
我笑着看完这些话,没有想到我的声音如此有识别度。未曾想过会在同一个频率里就认出了我,lane今天估计也是飞戴尔斯这条线。我邪魅一笑,把飞机的高度完美地保持在7500英尺,拍了张照片发回去,就将手机关闭揣回兜里。还是要以飞行为主,不能有太多的分心。
快抵达下降,总会有些错觉,觉得离地面好近。由于气压变低的关系,高度就降低。看着飞机座舱底下的居民楼,不由得有些发怵。怎么会这么低?心里越发的不安,是不是高度挑错了?实在是低的有些离谱,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我没有气力来分精力再去看航图上的信息。
只能调整了大概的高度,觉得这样是对的,既然低了,那就往高的飞。
略过居民楼的建筑群,当地有名的科伦比亚河就这样出现在我的眼前。这是一条很长的河流,足有百米宽。再往上看去,就是橙红色为主体的吊桥,有车辆在其通行,桥的两端自然接通的就是公路了。
所以,这个机场附近的地形特征和构造就很特殊了。
我正飞向三边,目视看到了有飞机正在五边。根据规定,是至少需要等他与我平行以后才能进行三转弯的。正在思考着什么时候向右转,就觉得有些飞过了,但是没办法,有时候就是这样,为了避让其他飞机,自己就得不按标准的起落来飞,导致后面的各项形态很难设定。
终于到了五边,我心里暗叫道:能不能赶紧飞走,不要来影响我。本来今天风就大。
事实上,靠近水源边的机场都不是这么好易与的。不是妖风阵阵,就是颠簸起伏。今天,两项都占据到了。
到了最后差不多要决断的时候,虽然已经建立了襟翼的形态,但是飞机的进近不稳定,不像是有成功落下去的概率。如果想要强行下跑道再拉起来,多半是会有机体的损伤。
高度越往下走,越发觉河水上的气流对我的冲击力有多大。本来保持好的参数被吹得一塌糊涂。地面上跑道一侧还有一架飞机在等待起飞,等我落下起来后,就会随我起飞。但是这一次,我还是复飞了。gpr也记录下了这一幕,这也是一个正确的决断。
有时候并不是说难为情或者是想要炫技,就一定要把飞机落下去。能把飞机安全处置得当的都是好飞行员。在这个行业,还是注重结果一些。其中的处理办法并没有太多的规定,只要是飞机没摔那都是好的。
重新构建了飞机的形态。三边,四边,五边。这一次,没有其他飞机来影响我了,就很顺利的对准跑道,稳定地下滑着陆。很常规的落地后起飞。
但是,实在是不想再多落几次,因为天气的情况有些出乎意料的差。虽然是晴朗的好天气,但是风才是比较关键的因素。在和频率里说完“最后一遍叫”后,离开了这一片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