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送到章溫瑜跟前,“师父,昨天外出觉得砚台极好,买来送给师父。”
章溫瑜对昨天的事情知道一个大概。
这就是一眼看出是一对,又还价两千买下的砚台?
的确是好东西。
“你舍得?”
“再贵送给师父都舍得。”
舍得。
瞬间,章溫瑜心情大好,也不喝酒了,拉着孟桐到书房去写字。
一月二月看到自家主人的手,看直了眼。
许久不在身边的三月,反映有些迟钝。
“主人这样拉着小姑娘的手不合适吧?虽说是师徒,你们谁看到师徒有这么亲密的?”三月说着看向一月二月。
他们二人干脆当自己眼瞎耳聋,什么都不知道。
有人心情极好,诗兴大作。
孟桐当一下午的苦力。
终于在天渐渐暗下来,托着沉重的双腿回到屋里。
进门,坐在椅子上,再也不想动一下。
太累了。
讨好人真不是人干的事。
青玉端着白瓷碗来到跟前,“小姐,这是鸡汤,你尝尝味道如何?”
炖了半天,再不喝,连汤都快烤干了。
好在,人终于回来了。
她们现在身为孟桐的丫鬟,完全可以送过去,可她们怕啊!
顾湘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要轻易靠近主子,要不然,能否全身而退,都说不准。
孟桐一口气喝了两碗,空落落的肚子,终于有些感觉了。
“不错,手艺很好。”
青玉得到小姐认可,高兴的跪在地上。
青兰不愿意了,“再好的鸡汤,也是我杀的鸡好。”
孟桐笑了。
“那好,你说说,你怎么杀的鸡好?”
“杀鸡的时候,也要分时辰,更为关键的是,不能让鸡知道自己要死,它身上的肉会变的紧绷,我们应该在它最为快乐的时候,突然杀了,这样的鸡才会更好吃。”
青玉听到这话,担心的看了一眼小姐,怎能当着小姐的面把说真话。
所有人都知道小姐的身子虚弱,已经拜师,不曾练武,说‘杀’难免太过了。
青兰不觉得自己有错,她们就是这样过来的。
“听着像是那么回事,改天我也杀一只鸡看看。”
......
杂房。
顾湘躺在通铺上,看着简陋的房间,身上的伤没有人处理。
她只能自己硬撑着。
心底恨意丛生。
孟桐怎么不去死,如果死了,自己遭罪也值得。
这算什么?
她什么都没有做,孟桐没有死,她却要经历这些。
这些年为得到主子的赏识,每天都在努力,好不容易有靠近主子的机会,因为孟桐,将她打回原形。
她怎么甘心。
看向在旁边同样受罚的绿叶。
她的情况好不到哪里去。
“绿叶,你甘心?”咬牙切齿,拉仇解恨。
绿叶趴在通铺上,伤的太重,没有开口。
顾湘:“我们这次受罚都是因为她,我绝不会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