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织品散落一地,灌婴甚为无奈,但是忍着没言语,任由那地痞羞辱,“看汝子扮相怎能是一有钱之人,这丝织品定是偷来的!”
灌婴解释,“吾祖辈皆以贩卖丝织品为营生,只因战乱之祸失了根基,如今租不起店铺,只好挑担走巷贩卖,何来偷盗之言。”
刘季一看这地痞便知是欺软怕硬的无赖,只是这地痞带着两个无赖,将灌婴围住,一时间难以脱身。
刘季见对方实在是言语放肆,便示意卢绾,两人从后面偷袭,便抄起手里的赶路竹棒从后面袭击。刘季直接袭击地痞的后背,不慎击中后脑勺。
地痞吃痛,抱头鼠窜,见是两个生面孔袭击自己,便怒使两个家奴出手教训刘季和卢绾,地痞准备拔出身上的佩剑。
灌婴当时不敢轻举妄动,皆是因为对方手里有兵器,在这个乱世手里有家伙那就是老大,人肉与刀兵相比自然是任人宰割。此时灌婴见对方专注拔剑便快速砸出一拳。
重拳砸在地痞的脑门上,几乎可以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这地痞直接闷声倒地。那几个无赖见老大被打趴,立刻撒腿就跑。
再看刘季和卢绾,刘季毕竟没少与人打架,虽然不会功夫,力气也不大,所以仅仅鼻子不慎被打出血,其他无碍。卢绾则是被人揍的鼻青脸肿。
灌婴走向刘季二人道谢,“灌婴在此多谢两位壮士相助。”
刘季笑曰,“早知灌婴这么能打,刘季何苦找揍。”
言毕,刘季与灌婴两人相视哈哈大笑,刘季介绍道,“这位是卢绾,吾二人实在看不惯恶痞羞辱人。”
灌婴道,“两位壮士,可否移步酒馆,共饮一杯。”
刘季酷爱酒,闻言有酒,欣然答应,灌婴收拾被打翻的粗胚丝织品,三人一同进入酒肆。
一碗酒下肚,灌婴道出心中疑惑,“如今虎狼之秦正在攻打魏国,他人唯恐避之不及,二位何故入魏?”
刘季道,“男儿行侠当有所作为,此去前往外黄,拜见张耳。”
魏国名士自然是响当当的,灌婴一听便知眼前二位绝非普通人,日后的身份地位谁说得准,灌婴立刻说道,“原来二位是任侠,灌婴虽是贩卖丝织品的小贩,但也一向仰慕任侠生活,因家有老母故无法远游,他日可否与君共游。”
刘季见灌婴也是豪情之人,言语爽直也甚为欣赏,愿意结交,“如不嫌弃,日后结为兄弟。”
灌婴甚为开心,将一碗酒饮下,又倒出一碗酒奉于刘季,“兄长在上,愿结为义弟。”
刘季又交一兄弟,甚为开心,刘季接过酒碗,一饮而尽,两人又饮了几碗酒这才分别。
途中多有战乱,两人走走停停,途中刘季一直在思考一个事情,那就是张耳为什么能成为一方门主,广招食客,最后被魏王任命为外黄县令,除了张耳此人礼贤下士,有很高的人格魅力,其次便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他有一个非常有钱的妻子。刘季就问卢绾,“大丈夫定要靠女人吗?”
卢绾笑曰:“当然不是,何出此言?”
刘季思考了片刻,“没什么,咱们耽搁了不少时日,加快步伐。”
两人星夜兼程,不一日腹中饥渴,两人寻了一家偏僻的小酒馆歇脚。刘季与另一位翩翩男子同时迈入,差点相撞,此人瞥了一眼刘季。
刘季未在意,刘季与卢绾两人找一角落坐下,此时刘季饥渴难耐,催促酒家赶紧上菜,此时刘季被一入店的美姬所吸引。
腰肢柔媚,似风前杨柳纤纤,体态风流,如雨后轻云冉冉。刘季一看,便知这是富贾之女,如何竟来此酒馆,着实罕见。一时间店内吃客均双目凝望,其中也包括与刘季差点相撞的翩翩男子。
此女身后还跟着几人,为首的是一中年商人公乘氏,刘季心思流转,知晓如果能够拿下这位美姬,不仅这顿饮食之资免去,更能有机会相仿张耳,从而迈入新的人生阶段。
刘季捋着胡须思考,而后对卢绾道,“吾有一法,如能成功,定能衣食无忧。”
卢绾疑惑,正想询问什么门路,只见刘季已经起身离案,慢步走向美姬落脚之处。
吃惊的不只是卢绾,那翩翩男子脸上不悦之色一闪即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