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邑这个地方,对于刘季来说比中阳里村要繁华热闹的多,他就是在这里认识了周勃,还有遇到的夏侯婴,当然最令他感觉兴奋的就是这里的酒香要比村里的酒香很多。
中阳里村的武负酒舍,给刘季的印象不只是酒香,还有武负那动人的风姿,当然还有欠下的酒钱,他一直想着怎么搞点钱来还债券,不过武负似乎也没追着他要。可是说起酒香,刘季觉得丰邑城的酒香更令他沉醉。
如今丰邑城又有了一个令他痴迷的地方,那就是曹氏,此刻的刘季身体里流淌着野性的欲望,暂时忘却了来丰邑去结交基层之吏的目的。
情爱这个东西还真的玄妙,有的时候你费尽心机却未必如愿,有的时候只需一个眼神就能让两个心走在一起。
曹氏或许像是干涸的小草遇到了露珠一样,她多年未动的心也悄然跳动,自从林中刘季带一帮人前来营救她,她的心就已经动了。
作为一个寡妇,还是多年一直独自一人经营小酒舍的她,日子是比较艰苦的,她内心也真的在呼唤有一个男人能罩着他,能有一个肩膀累的时候靠一靠。
此刻的刘季正站在曹氏的小酒肆里,他先是闭上眼睛用力的嗅了嗅,“真是香!”
接着睁开眼睛环视四周,称赞道,“一弱女子竟经营偌大的酒肆,真是了不起。”
曹氏笑道,“哪有什么了不起,背都快累驼了,也未见生意有起色。”
刘季心中在盘算如何帮助曹氏招揽生意,赢得美人心,他笑道,“不请我饮一杯吗?”
闻听此言曹氏呵呵直笑,“瞧这脑子,光顾着言语,君请坐,尝尝小店的百年老坛。”
言毕曹氏便去酒窖取美酒,曹氏又亲自下厨备了几个小菜,一碟花生米,曹氏直接拿来一个小碗,倒入酒,立刻酒香四溢。
几碗酒下肚,刘季非常开心,道,“曹氏,这美酒实在是香,此等美酒不会白饮,以后这小店有刘季在,保证日后生意兴隆。”
曹氏笑道,“那托君吉言,但愿如此。”
刘季今天很开心,心情非常舒畅,招呼曹氏也坐下,“此时不忙,坐下来饮几杯。”
曹氏让伙计先照顾着前堂与后厨,她坐在了刘季面前,自己直接给自己倒了一小碗酒,直接端起敬谢道,“多谢先前刘君搭救。”
言毕,直接一饮而下,刘季拍手叫好,“曹氏好酒量!”
几碗酒下肚,刘季微醺,看着眼前的这个风韵犹存的女人更加的心动,这是一个丰腴不减少时的女人,而且酒量了得,两人聊的很畅快,别人是借酒消愁,但是两位却是借酒打开话题。曹氏讲起了这几年的辛酸不易,她一个人操持着整个酒肆,不是遇见地痞流氓收取安家费,就是官道上的朋友在这里白吃白喝,有的时候还想白占便宜,总之一句话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活着不易,能够活着对她来说就很感恩了。
刘季听了曹氏的故事颇有感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想帮助她,不过刘季也是有私心的,这曹氏的长相和身材在这个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实在是诱人。
慢慢的酒肆内稀稀拉拉的来了几位客人,曹氏面带红晕的去招呼他们进来,这个时候曹参也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正在饮酒的刘季。
刘季看到曹参后也是摆手示意他坐下来喝一杯。
曹参开口道,“已周旋妥当,刘兄,这些痞子你可能制服?”
刘季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交给吾,就放心吧,这些欺压良人的家伙在我这会变成行侠仗义的侠客!”
刘季是越说越兴奋,曹参制止他继续说下去,扔下几枚楚大布,便拉着刘季离开。
等到刘季酒醒之后他犯了愁,已经临近年关,天寒地冻的,可是这帮新收的弟兄都是没营生的家伙,总是要吃喝的啊,庆幸的是这些人都还没有娶妻生子,不然拖家带口的,刘季更是供养不起。
这些人当中除了一些好吃懒做的无赖便是那些被兵荒马乱以及苛捐杂税给害的无家可归的人,都是流浪汉,刘季思来想去,心一横,“先带他们吃一顿再说。”
刘季带着七八个人走向武负的酒舍,他心中是这么想的,先到那里白吃白喝一顿,然后让这些家伙在店里打杂,算是折了酒钱。
不料峰回路转,世事难料,刘季站在已经闭门歇业的武负酒舍前有诸多的不解,此时少年樊哙挑着狗肉离开中阳里村准备去丰邑城贩卖,看到刘季一脸愁苦的望着酒舍,道,“刘君,武负已离开。”
刘季望向樊哙,鼻子用力的嗅了嗅,“离去?可知去往何处?”
樊哙摇摇头,“未知,那天只见一女子来寻武负,之后便轻装而去。”
刘季的鼻子依旧在嗅,慢慢靠近樊哙的挑担,樊哙知晓刘季腹中饥,欲要取出给予刘季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