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泥鳅一听乐开了花,嘴都比往常大了许多,“真的?”
“那是自然?”刘季一副很诚恳的样子,“这位小弟呢家里是庶出,家中也不被看好,常常受嫡长的侮辱,为此他常常食了上顿没下顿,还不跟自己的亲翁说,他就默默去偷嫡长的财物……”
刘季说的是曹参,大致的意思是曹参经常被欺负,动不动就被惩罚不能食东西,到外面砍柴,曹参便常常偷到家里的财物埋入林中,等到无人时常常拿出来去集市买些吃的。
如今曹参随着年龄的增大,不愿再被欺负,便愿意拿财物孝敬这位齐泥鳅,因此求得庇护,他齐泥鳅可以到林中随意挑拣曹参埋藏的宝物。
齐泥鳅听闻有宝贝自然欣然前往,他便带着胖墩和黑瘦猴前往林中取宝物,刘季一人在前带路,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林子内杂草丛生,布满荆棘,刘季只走小路,很容易就将胖墩和黑瘦猴引到了陷阱旁,两人都惊叫一声不见了踪影。
齐泥鳅在后面走着本来就有些后悔进林子,因为此刻的他已经被荆棘扎的青一道红一道,此时再听到两个伴读的尖叫声更加害怕了,“刘季!刘季!”
无人回应,此刻偌大的林子居然只剩下他齐泥鳅一人,心中懊恼,他已经知道这是刘季在搞鬼,心中大怒,破口大骂,“畜子,野鳖,给吾出来,吾决不轻饶畜子。”
可惜这里不是山,他的喊声并没有得到回声,如同小溪入海销声匿迹,他心中着急便加快步伐追赶,希望可以追上刘季。
突然脚下一轻,只感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等到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头顶的一小片星空,他感觉身上疼痛难忍,而且腹中咕咕直叫,等到饥饿打败了疼痛后,他的鼻子嗅到了香味,那是烤的野鸡味道。
“可有人?”齐泥鳅有气无力的喊道,“快来救救吾。”
这个时候齐泥鳅听到了刘季和卢绾等人的聊天,他惊怒交加,可是也知道此刻的处境,便喊道,“是季吗?刘季?”
上面的刘季一副很震惊的样子,“啊?吾好像听到了齐少主的声音?卢绾,可曾听到?”
齐泥鳅一听大喜,喊道,“是吾,吾在这。”
过了片刻他看到一道火把悬在头顶,持火把的人正是刘季还有卢绾以及另一个不认识的人。
“刘季,快想办法救吾上来。”齐泥鳅说道,语气带着哭腔。
刘季为难的说道,“吾等几个都是柔弱的孩子,哪有物件和力气救齐兄上来。”
此话一出,齐泥鳅差点要气晕过去,想开口骂却忍了回去,“季快去叫人救吾上来,吾有重谢。”
卢绾小声的跟刘季言道,“咱们这么做,可以吗?”
刘季小声的给卢绾道,“有什么不可以的,让贼子记住咱们不是好欺负的。”
刘季冲着下面的齐泥鳅喊道,“这样吧,齐兄拿出些钱财来,吾去村子雇些人手过来,将齐兄拉上来。”
“钱?吾……”齐泥鳅真的是想骂人,他立刻意识到自己是着了刘季的道,此刻不得不舍弃一些钱财,等上去后再找他们算账。不过他还是抱着一丝不破财的希望,“吾这里有些钱财,可是不知道怎么给到季,这地洞太深了。”
这话刚说完,刘季就把绳索扔了下来,“把钱绑在上面。”
林子的另一片区域正有星星点点的火把在游动,他们是来寻找齐泥鳅的家奴,此刻此起彼伏的喊着。
刘季将钱拿到手后便领着曹参、卢绾离开,径直的超家中走去,途中刘季将这些钱财全部分给了卢绾和曹参。
卢绾没有推脱,因为他丢失的钱财正不知道怎么面对父母,此刻算是心里有了底,曹参再三推脱不要,刘季却道:“这钱,曹弟以为是那泥鳅的吗?不是,是那贼子从其他弟子那夺来的,汝不用难道要给那小贼子逍遥快活啊。”
曹参见刘季此人很仗义,而且鬼点子多,便认了刘季做老大,刘季拍着曹参的肩膀言道,“既然曹弟现在认了吾这个老大,那么这些钱曹弟拿着,这是季给的。出什么事也是季的。”
曹参接过钱谢过刘季,“好,从今往后季就是吾兄长,将来无论是贫穷还是富贵,绝不敢忘。”
不过卢绾有些担心,“季兄,汝把钱给吾与曹参分了,怎么雇人手救那贼子。”
刘季呵呵直笑,“汝当吾真要雇人救他。他这么晚没回去,他的家人肯定是急坏了,咱们只需将地点告诉他的家人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