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被我一问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多数中学的少年,就算没有开始谈恋爱,但至多至少都有暗恋的经历。
甚至绝多数人都还要更早一些,那时候的情感很单纯,就是单方面的喜欢,不掺杂任何多余的物质和现实情感。
她犹豫了下,“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有喜欢过一个家伙,他很酷,比你还酷。”
我天,这他娘的没办法聊了!
她又说:“我是在田径队见到他的,他很优秀,有名的野马小子,我们拉拉队的很多女生都喜欢他。”
田径运动包括的多了,我虽然不太了解,但大概就跟咱们国家的体育项目差不多。
什么篮球啦,马拉松啦,拔河啦,总之还有撑高跳远的体育项目,但这个时候,咱们国家的体育项目还没那么出名。
于是她问我是不是田径队员?我也不能丢了面子,我没有犹豫就回答她说不错,我就是田径队员。…
凯瑟琳侧身来看着我,我也侧过身来看着她,这情况挺像小两口平静的生活,不过她左看右看,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她认为我没有一门田径队员所具备的条件,然后她又问我:“那你是什么队的?橄榄球队吗?还是马拉松?”
“n,你说的那些太小儿科了,都是运动项目而已,我来告诉你吧,在我们国家,还有一些特殊队伍,有武工队,还有游击队,我就属于这类战斗型队员。”我说瞎话都不带眨眼的,听的凯瑟琳一愣一愣的,她还真相信了。
“那这些队伍都是干嘛的?”
“这些队伍都是打小鬼子的,哦对了,还专门打你们洋鬼子,所以你最好不要对我动刀,否则我一旦使用这些绝招,恐怕你就会招架不住。”听我说完,凯瑟琳嫌弃的看看我一眼,她似乎知道我在瞎掰的。
其实我也没有瞎说,至少在打鬼子这点是正确的,三十四年代打日本鬼子,五六七十年代打西洋鬼子,所以也不算瞎说。
我们聊着聊着就到后半夜,有说有笑,她总算把匕首收了回去,我跟她说了什么鬼呀,神呀之类的。
她一下害怕,一下紧张,听起来比她们的吸血鬼和撒旦有意思多了,所以她也不困,反而越听越来劲,硬要我多说一些。
其实这些都是我瞎扯的,这段时间以来,我几乎对死亡都麻木了,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些恐怖的神鬼之说?
我说得自己都觉得无聊了,然后就犯困了,凯瑟琳却还提醒我不要睡着,她让我继续说下去。
不知不觉间,我就先睡过去了,至于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我也不知道。
到了后半夜是真冷,温度渐渐上升,今晚真是不能说什么鬼神,这鬼天气说来就来,也不知是不是神灵显现了。
即使盖着棉被,我都冷的发抖,凯瑟琳也是,她紧紧的靠过来,我俩就凑到一块去,都被冻醒过来。
“,你不冷么?”
这不是废话吗?我冻的瑟瑟发抖,就在她眼前数寸,她又不是看不见。
我实在忍不住冷温了,然后一把就抱她入怀,凯瑟琳也没心情反抗,她喃喃呢声:“,你这家伙真狡猾。”
“我很抱歉,真的是太冷了。”我小声的回应一句,这时候就连说话我都不想说了,哪里还有心思去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却没想到凯瑟琳也抱住了我,她也很冷,论体质我比她好的多,她却还有心思开玩笑说:“也不知道56能不能睡着,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勉强的笑了笑,凯瑟琳也咯咯咯的笑,然后我说了句:“我也没有办法,总不能让我在提着脑袋再去抢条棉被吧?明天我们就跟福克那个死变态谈谈,他要是再不发棉被,我们就不听他指挥了。”
凯瑟琳小声的哼了个嗯,我说了句不要说话了,抓紧时间休息,马上就要天亮了,然后我们就安静的睡过去了。…
说实话,我和凯瑟琳还有56能在这个地方相遇,真的很奇妙,现在我还不明白“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这句话。
但我认为,事情好像并没有那么糟糕,当我们不在害怕死亡的时候,命运就好像不再是束缚,它不能左右我们的心态了。
只是我现在还不知道,地狱通常都是建立在人间,那些黑暗的一面,我们才刚刚接触,现在这些短暂的美好,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罢了。
第二天一早,我打开门一看,握草!一片雪白笼罩周遭,原来昨天晚上下雪了,我说怎么后半夜那么冷。
我赶紧喊凯瑟琳,迷迷糊糊的爬起来,站在门边一看她也愣住了,天空上飘着雪花,眼前雪白一片,无论是草地还是屋顶,甚至是周遭的树木,都披上一层厚厚的雪花。
我哈了口气搓搓手,是真冷呀,我走出去往场地那边看了一眼,福克这个家伙也没有来,56今天也没有往常那样醒的早了。
凯瑟琳似乎很高兴,她伸手去抓了把雪花,连连向我喊道:“,是雪呀,是下雪的啦,是圣诞节到了。”
我不想扫她的兴,圣诞节早就过了,今天都二十几号了,具体是多少我也不知道,因此我也没多说,就让她高兴高兴。
望着白皑皑的雪花,我出生在西南地区,从前每年都会看见初雪,所以对这玩意好像也没那么新鲜。
“!圣诞快乐。”
“啪!”我还停留在脑海里时,凯瑟琳这丫头不知何时抓了个雪球扔来,一下子打在我脑袋上,雪花从脖子里滚进入皮肉,冷的我几乎跳起来,她哈哈哈的笑。
我立刻蹲下去抓了把雪花,随便掐成个球样,就像她扔去,她一闪,对我扮了张鬼脸,嘿嘿,没打中。
凯瑟琳真的好高兴,也许是跟她们国家的节日有关吧,圣诞节对于他们来说就像过大年,反正我是没有那个。
不过我看她这么高兴,我是不是应该送点什么礼物给她?表示一下嘛,但我也不知道她们西方人喜欢什么玩意,我想我还是去问问56吧。
我对凯瑟琳说你先自个玩着,我去看看56醒没醒,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反正就是挺开心的。
我来到56房门前,看他的门都是拴着的,我寻思这黑家伙平常不是起的最早一个吗,该不会是冻成冰棍了吧?
才有这个念想,我毫不迟疑。
立刻连喊带敲的让他开门,我还真怕他有可能冻成冰棍了,喊了好久都不见动静,我说了句再不开我就要撞门了,但还是听不到他的回答。
我后退了几步,抬脚就准备招呼,这个时候听到屋内传来拉栓的声音,56打开门瑟瑟发抖,两三件衣服穿着,还用一件衣服包着脑袋,神情都冻的发白了。
“哥们?你这是什么情况?”
他没有说话,转身又回去躺着了,我立刻走到屋子里来,56一件打了好几个喷嚏,这时,凯瑟琳也来到这里了。
“56,你怎么了?”
“凯瑟琳,,我不知道是怎么了,我好难受,我的头好痛啊伙计。”56连说话都要哭了,又冷又冻的,给他整的快不行了。
我跟凯瑟琳相互看了一眼,各自心里都有些心虚,毕竟我们还有一条棉被,而56什么都没有,这时候我才意识到我们太过分了,于是我赶紧跑回去把棉被抱过来。
“阿嚏……”
我刚返回来给他盖上,56就连连打喷嚏,他见我突然拿出棉被,他也是一脸懵逼,凯瑟琳就说:“我我我知道了!,他是跟我之前一样,他……他感冒了。”
凯瑟琳有些激动,经过我上次的偏方,她现在也会测量感冒了,然后不停的扒拉我,我淡定的跟她说道:“好了好了,你别那么激动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