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事,余乐和他数次发生过不愉快。闹得最凶的一次,余乐还被叔叔们请去喝了顿茶。
后来这厮不知道找的什么关系,在银行贷了款,拿下了他们村的几个水库,拿到了一个叫“宁鲤”的玩意的代养权……
方方面面的因素都有吧,那厮一路混得风生水起,愈发的人模狗样。
像现在开着车子到摊前来耀武扬威,早已不是第一次……
……
“呵呵,你卖的这些鱼,能和我养殖场里的比?我的宁鲤,能秒你的鱼到外太空……还买你的鱼,丢……”
谢飞像只骄傲的公鸡,手指慢条斯理地捋着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不屑地一笑,从车子中控台摸来包和天下,掏出一支叼上,防风火机啪嗒点着,吐出一口烟雾。
装13范儿十足,烟盒往余乐抖了抖,“一根五块,哦不,现在是五块五的顶级好烟,来一根尝下是什么滋味?”
余乐瞅都没瞅他的烟,冷冷地道,“我再说一遍,不买鱼别挡着我做生意。”
“哈哈,这个也叫做生意?”
谢飞嘚瑟归嘚瑟,该挪开车还是老老实实地挪开。
在余乐面前他也不敢太过嚣张跋扈,因为他知道余乐朴实是朴实,但一旦惹毛了……
谢飞可没忘记,那一年他一次又一次造谣中伤余乐时,恼羞成怒的余乐可是拎了街上郑屠户肉摊子上的一把剔骨刀,追了他好几条街。
“老爹,这个人好坏啊。”望着霸道慢悠悠地远去,小荷花叉着腰气愤地道。
余乐淡然道,“对,这是个坏人,也是个小人。不过咱们没必要为这种又坏又小的人渣而生气。咱们要是生气了,这些人就高兴了。”
小荷花鼓了鼓腮帮子,没再说话。
鱼继续卖,到九点多钟,卖了个七七八八,余乐感觉膀胱有点顶不住,便去市场公共WC放了个水。
再回来时,小荷花对他狡黠地笑。
余乐问她怎么了,小丫头只笑不语。
没过多久,余乐就听到百把米前面的一家药店外,有人在骂骂咧咧,“草,刚刚进去车胎都好好的,怎么转眼就没气了?气门芯在啊,扎钉子了吗?”
余乐循声看过去,骂街的人不是别个,正是那个谢飞。再看停在药店外的那台霸道,左后胎瘪瘪的。
余乐这下哪还能不明了,不用说喽,咱闺女的杰作。
“宝贝,是不是你把坏人的车胎气放了?”
这事余乐认为干得解气,但闺女这做法不能鼓励,当然要过问,再教育。
“什么,老爹你说什么呢?”小荷花大眼睛滴溜转了一圈,然后一脸疑惑地看着她老爹。
“好了,以后不能再做这种事情了!”闺女不承认,余乐也不想刨根问底,但思想政治课还是要上的,“咱们啊,对付这种嚣张的小人,什么都不用做,努力学习,多长本事……当你变得很厉害了,那些小人就再不敢在你面前嚣张了……还有,撒谎的孩子不是好孩子,知道吗?”
“知道了老爹!”小荷花秒变乖乖女,用力地点头。
……
一百多斤鱼,卖完时已是十来点钟。
余乐又接到了李彪的电话,说一排都开始上鱼了,都是上斤的货,问他去不去。
余乐今天哪有空,还有一堆的事情要做。
把摊子一收,东西放船上,带着小荷花,余乐先去的镇上的粮油店。
各种米都有,但都是一季稻或晚稻米。
去农贸市场里转了一圈,也都是这么个情况。
最后经过打探……
从陈光良那里借来摩托车,找到比较偏远的一家稻谷现碾现卖的大米店,余乐才算是买到早稻米。
再去国药店,余乐按照初级鲫集的配方上,把药抓齐。并付了加工费,让店里把药打成粉……
搞定这些,才带着女儿去了远郊的一家孵化厂。
在厂老板哭笑不得的注目礼下,父女俩带着两只小鹅崽子,骑车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