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黑袍女子要你们把他平安送出南离国,为何,你们最后还是杀了他?”
店小二被李总旗的刀刃吓得往后仰,“其实,真的不是我们杀了严秉均,我们虽然囚禁了他,却也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他是自杀的。”
鉴于这个久越国细作谎话连篇,审问室里压根没什么人相信他的鬼话。
“自杀?你以为我们会信?”
“真的,我骗你做什么,我现在只求死个痛快。”
“想靠假消息获得到解脱?严秉均自杀,还能把自己脑袋割下来不成?”
烙铁对着店小二胸膛摁下,滋滋滋响起不一会儿室内便飘起了烤肉香气。
杀猪一样的惨叫声从店小二喉咙里嘶喊出来。
“他摔碎杯子,用碎片抹了自己脖子。”他大声怒吼,咽了咽口水急速道,“我们根本救不过来,他最后还是死了。”
“密室藏尸,一旦腐烂照样会传出臭味会引来锦衣卫和衙役。我们只能如法炮制阿康的死法,割断他脑袋,想办法扔到城外山林里,希望早日把你们误导去城外搜索,放松对城内的搜索和封锁,这样,我们才能全部安全撤离。”
这个解释,李总旗不置可否,“既然知道死尸腐烂会发臭,为何还留着阿康的头颅不处理?”
“只有老板能出城,一次性携带两个头颅出城,被搜出来的风险太大。”店小二哽了哽,“煮他头颅,我们下不了手”
处理过多起细作事件的李总旗,最是看不惯这种人,掏出铁刷子审问室内又是惨叫连连。
看完整场审讯的陈鸢,脸色不太好。
重新站在太阳下,抱着手臂搓了搓,才感觉到了一丝暖意。
“在里面听到的话,一定要守口如瓶。”
对于陆怀昭的警告,陈鸢连连点头,拉着刘晏淳的手就匆匆离开县衙。
走到没人的地方,陈鸢才停下脚步,查看左右,确定了安全,担忧无比对刘晏淳道,“师弟,苦了你了。”
本以为她方才那副样子是被审讯吓坏了,会发一通牢骚什么的。
结果听到的却是让汪祺摸不着头脑的话,“啊?”
陈鸢怜惜的捏了捏他单薄的身板,“你以前多逍遥自在啊,结果被洛巡检牵扯进两国交锋的阴谋阳谋里,假死做了不能露面的番子。”
想起方才那个假店小二的下场,陈鸢就忧心忡忡生怕她这个臭美的师弟也被人抽筋扒皮。
“番子可不好做你这么机灵,你上司肯定会派你去做危险的任务,你一定要嘴甜点,别犯老毛病,面对同事和上司的时候别臭屁哄哄的,讨些轻松点的活儿,要是,要是他们要外派你去久越国当细作,你就来给师姐说,我会帮你想办法,尽量让你留在国内。”
属于甄嘉铭的纯真懵懂目光中,浮现出一丝真诚的笑意,“师姐,你在担心我?”
质疑的口气是什么意思?
陈鸢有点生气,一把推开他,“我才没有担心你呢,我只是担心你这种惯于享受的纨绔经受不住敌国严酷的审讯,把机密暴露出去,威胁南离百姓的安全。”
“知我者,师姐也!”汪祺完全没有生气。
被骂的是纨绔刘晏淳,他又不是刘晏淳,有什么好生气的。
“我的上司都很清楚我是什么性子,绝对不会派我去久越国当细作,你就放心吧。”
“都说了,没在担心你。”
这人总是嬉皮笑脸得让人想撕烂他的脸,陈鸢冷脸瞪他,“臭不要脸的家伙,就会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