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彪的身后正跟着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望向李儒的双眸,目光炯炯。
李儒撇了年轻人一眼,就再懒得看对方一眼。
他身上现在还有“第一谋士”的光环,看到自己兴奋异常的家伙不在少数。
“李某在凉州待久了,不服水土,如今只剩下半条命咯!”李儒懒洋洋的回道。
“如今洛阳乱成这幅田地,李大人不为自己也要为董相国着想,怎能因为水土不服就闭门不出?”杨彪单刀直入,间接表明了来意。
“李某正想借此时机回凉州养老。”
“如今山东诸侯起兵作乱,董相国在这种时候还要强行迁都,恐怕会引起民怨,到时就算迁回凉州也难堵悠悠之口。”
“凉州风景好啊,天高地阔的。”李儒前言不搭后语的回应着,明显不想接招。
杨彪皱起眉头,刚想说话,身后少年的声音忽然响起。
“李大人既然如此想回凉州,为什么还留在此地,难道还有什么心事未了?”
李儒这才微微侧目,再次望向这个眼露寒光的少年,从这双眸子中他既看到了才智也看到了愚蠢。
久经世事的李儒明白,这两种看似完全不相干的东西实际上常常形影不离,尤其是在一些自命不凡的才子身上。
“犬子杨修,字德祖。”杨彪面露自得之色,似乎对这个儿子十分满意。
“好字,多巧才智、清雅荣贵。”李儒略带敷衍的笑了笑,“长安的风貌好啊德祖,王司徒可是喜欢的紧,有空一定要去看看。”
“李大人还是自己去看吧!”杨彪见他始终答非所问,还刻意提起王允那个趋炎附势小人,一怒之下拂袖便走。
而杨修却站在那里盯着李儒看了片刻,接着鞠了一躬,才转身离开。
“你冲那个家伙鞠什么躬!?”刚走出府门,杨彪便斥道。
“父亲,回去我们还是尽快从别处着手吧。”
“何意?”
杨修微微一笑,“李儒是董卓的第一谋士,过去董卓对其言听计从,如今却深居简出,而且还是这幅态度,父亲觉得他是愿意如此么?”
“这·······”
“李儒如今也一定是身不由己。”
杨彪闻言默默的点了点头,他这个儿子自幼便有俊才、知识渊博、极为聪慧,杨彪对他的谋略十分有信心。
杨修低声道:“他刚才暗示我们去找一个人。”
“谁?”
“王允。”
“王允?”提到这个对董卓言听计从的家伙,杨彪就气不打一处来。
“父亲请听我一言·····”杨修走到他的近前,低声说了起来。
······
这天林凡来到关押监牢前,笑眯眯的看着鼻青脸肿被打出重叠熊猫眼的华雄。
“阁下是?”华雄舔了舔刚过河的鼻血,这是刚刚被张飞打的。
已经很多天都没人跟他说过话了,除了只会打人的关羽张飞,华雄能见到的只是送一日三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