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在这里?”少女不解。
“和你差不多,想看看这些坏家伙的结局。”林凡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少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实际上并没完全相信林凡的话,但对方既然说自己是大将军府的军司马,又伪装成宦官潜伏在这里,怎么想也不会是十常侍的同党。
因此,她对林凡的戒备又少了三分。
“在下林凡,字长生”他顺水推舟的自报姓名向对方示好。
少女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应,“小女子姓蔡,单名一个琰字。”
这名字似乎有点耳熟。
林凡有些思索了片刻,忽然惊道:“你是蔡文姬?”
他猛然间想起了才女蔡文姬名字就叫作蔡琰。
“林将军认得我?”蔡琰再次警觉起来。
“只····只是听人说起。”林凡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便随口敷衍。
蔡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家父和河东卫家多年私交,早就商定在我们成人时结为儿女亲家,在我刚满十五岁的时候卫家就来信想要迎娶,但父亲当时人在江南避难,没法回到洛阳,所以卫家就派人将我接回河东,可当我赶到河东的时候·····”
说到此时,蔡琰的眼中泛起泪花,“他却因“王芬谋逆事件”受到了牵连,虽然他早就被斩首,但十常侍却不算完,挖空心思的调查,在王芬的旧宅里搜出不少往来书信,其中就有亡夫的。”
“尽管这只是一封普通书信,可十常侍却抱着宁可错杀一万不能放过一人的心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借机排除异己,派人将卫仲道杀死,等迎亲的队伍到达河东郡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
“文姬虽然是女子,但却也明白事理,仲道是为了社稷而死,那文姬就不能弃他而去,便坚持和他举办了婚礼。”
说到此处,蔡琰已经泣不成声。
几个月前冀州刺史王芬想劫持并废黜灵帝,然后将十常侍剿灭,结果事情败露最终畏罪自杀,这件事林凡不可能不知道。
而且蔡文姬嫁给卫仲道不久便夫死返回家中得事,也在史料中有过记载,可听蔡琰亲口说出,林凡却觉得十分奇怪,感觉对方就像是舞台剧上背台词的演员,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他看蔡琰哭的伤心,就把屋内的桌布直接扯下,递了过去。
蔡琰接过擦了两下,就被上面的灰尘呛了一口,接连咳嗽了几声,有些愠怒的看了林凡一眼。
这时她才发觉,林凡的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
蔡琰怒道:“你笑什么?”
“你说的这些事,跟偷传国玉玺之间有什么联系么?”林凡不动声色的说道。
蔡琰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你·····你怎么知道?”
“色泽圆润的玉器,四寸见方,不是玉玺还能是什么?”
林凡记得十常侍之乱后,六枚玉玺中的传国玉玺便不知所踪,一直到后来洛阳城被董卓烧毁后,孙坚来此才将其找到。
之前在北宫中和蔡琰推搡时,她的包裹中掉出一枚四寸见方的玉器,林凡当时就起疑,但却没彻底将其和传国玉玺联系上。
后来他静下来,仔细想了一番,才觉得之前见到的玉器,极可能就是遗失的传国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