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德妃……
孟承晔扶额,这个没脑子的什么时候能长个脑子出来?
“病了?病了怎么还有空来朕这里?杨福,给朕实话实说。”,孟承晔托腮。
来,挣了人家的钱,就要给人家把事情做到底。
“回皇上,奴才打听到姜小主来之前曾在永安宫门口站了一个时辰,后来就到了上书房说想求见皇上,因着皇上的吩咐,奴才就拦下了姜小主。
后来敬事房的人就来了,说姜小主病了不能侍寝,就撤了姜小主的绿头牌。”,杨福一口气说完。
敬事房的公公听着杨福的话,跪在地上心都是拔凉拔凉的。
这叫什么,这叫大人打架,殃及小孩。
“回皇上,是德妃娘娘派人告诉奴才说锦贵人病了,让撤下锦贵人的绿头牌。”,敬事房的公公甩锅快的一批,几乎是在杨福话音落下的瞬间就接了上去。
虽然这样很大不敬,但是总比掉脑袋来的强啊。
孟承晔佯装生气的一拍桌子:“朕前天才看着的人,她说病了就病了?真是好大的胆子,杨福,传令下去,沈德妃品行不端,今日起禁足一个月。”
杨福领了命就麻溜跑出去了。
“还跪在这里做什么?把锦贵人的绿头牌挂回去。”,孟承晔瞥了眼一脸视死如归的敬事房公公。
“是,皇上,奴才告退。”
敬事房的公公抱着盘子跑的比杨福还快。
孟承晔叹了口气,起身沐浴去了。
当初就应该极力反对母后把沈德妃塞进来的,看看这蠢笨的模样。
泡在水里的孟承晔忽而就想起了选秀那天拿着团扇跟他说怕热的姑娘。
她这么怕热,又在晌午时分站了一个时辰,后面又来找朕却没见到朕,现在会不会很委屈?
想到这里,孟承晔沐浴沐的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于是沐浴出来的孟承晔穿好衣服就出门准备去甘泉宫。
走到半路上,孟承晔又猛然停下。
后宫生活向来如此,还是让她多适应一下吧。
于是孟承晔又准备往回走,可走了不过两步,孟承晔又转身去了甘泉宫。
罢了,好歹朕宠着,多宠一些也无妨。
到了甘泉宫听雨阁,姜玉茗正翻看着一本野史。
听见太监吟唱的皇上驾到,姜玉茗一反常态的没有出去迎接,反而起身进了里面的寝殿。
孟承晔这会子正心疼着姜玉茗,且对姜玉茗这副闹小脾气的模样倒是新鲜的紧。
毕竟他出生就被封为太子,一路上走的也还算顺风顺水,敢跟他闹脾气的人实在是少的可怜。
“爱妃可是生气了?”,孟承晔屏退宫人跟了进去。
“臣妾没有,臣妾病了。”,姜玉茗坐在软榻上,扭头不看孟承晔。
孟承晔挨着姜玉茗坐下,揉了揉姜玉茗的头:“还说没有?这嘴儿都能挂个油壶了。”
嗯,这小妮子这会儿心里在想什么呢?
是在骂德妃还是在怨朕?
姜玉茗趴在矮桌上,散着的头发盖住了半边脸:“臣妾病了。”
孟承晔颇有些哭笑不得,偏生这会子他对姜玉茗的心理活动好奇的不得了,却又听不到。
“病了?朕给你把把脉。”,说着孟承晔像模像样的把手搭在姜玉茗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