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杀死重病老人赚取快钱的意思。
这个箱子里的证据足够判何宇萍几十次死刑。
但问题是何宇萍去了哪里?
潜逃?不应该,没人会傻到连证物都不收拾。
从这些照片标注的时间跨度来看,何宇萍隐藏的很好,不然早就伏法了。
带着疑惑,郝建又搜索了卧室,只找到了何宇萍的手机,划开屏幕,上面显示电量剩余百分之二。
嗯,这几个未接来电是家政公司打的,这条金额12000的转账提示,应该是杀害刘老太骗取的保姆费……
检查完手机,并未得到有关何宇萍行踪的信息,郝建将手机揣进兜里,出了卧室准备搜索卫生间。
当门打开的一瞬间,郝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视野范围内,到处都是暗红色……吊顶,浴霸,花洒,马桶,墙壁,都被干涸的血渍遮盖。
何宇萍残破的躯体躺在地板中央。
确切讲,是完整的头颅与一堆碎肉。
头颅的表情狰狞恐怖,似乎死前经受了相当的痛苦,直勾勾盯着门的方向,与郝建四目相对。
“艹。”
郝建关上门退到客厅,深呼吸几大口新鲜空气,才压下腹中强烈的翻涌感,从兜里掏出何宇萍的手机,拨打110报警电话。
他还没傻到用自己的手机。
“喂,我要报警,民权区白庙村街道126号有凶杀案。”
接线员被郝建刻意捏着嗓子的声音弄的愣了一下:
“您说什么?”
“你们快点出警。”
郝建挂断电话,重新把手机塞进兜里,迅速将可能留下指纹的地方都清理一遍,悄无声息地离开。
今晚的事情太过诡异,原本的杀人者变成被害者,他需要回去仔细梳理。
然而当他穿越来时经过的小巷时,却发现一个黑影挡住了行进的路线。
周围升起轻纱般的淡薄雾气,充盈着四面八方。
一丝腐败的气息随风飘入郝建的鼻腔。
“方建东?”
“是我。”
来人往前踏出几步,从黑暗中露出消瘦、阴郁、略带扭曲的脸。
“你也是玩家?”郝建想到了一个可能。
“没错。”方建东点了点头。
“何宇萍是你杀的吧?”
“为了报仇。”
“哈,真想报仇的话,为什么不去自杀?”郝建讽刺道,“幕后主使和执行者不都是凶手吗?”
方建东沉默不语。
“我原本以为凶手只是何宇萍一个人,但系统却迟迟没有提醒我事件完成。”
“直到刚才,我才把一些疑点串联起来,原来真正的凶手是你这个弑母的畜生——方建东!”
“你怎么发现的?”方建东平静地问道。
“从死亡鉴定书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为什么手续不全却能拿到死亡证明?居委会不可能在牵扯公民生死的事情上如此疏忽大意。”
“还有,你说安装摄像头是为了掌握你母亲的身体状况,但从她去世到现在,居然没有回看过监控视频,这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另外,我检查过何宇萍的转账信息,最近的一笔金额是一万二,如果是她骗取的保姆费,那么转账日期绝对不可能是你母亲去世的前两天。”
“最重要的,我在你母亲跟何宇萍的房间里,都闻到了腐败的味道,没错,跟你现在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死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