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丛凌尴尬地笑笑,顾乘风拉住沈丛凌的手,不由分说就将她拽上了车,然后他自己也推着轮椅上了车。
“司机,开车回家。”
沈丛凌坐在车上,心里还想着那逃遁的邪祟。
顾乘风见她神色不宁,忽然问了句:“你刚才与柳彦辰在树下做什么?”
沈丛凌心道,原来他都看到了。
她解释说:“柳少爷喝多了,我扶他去树边吐一会。”
顾乘风眯起眸,脸色有些阴沉,“哦?你何时与柳彦辰这么熟了?”
“只不过刚好路过,举手之劳罢了,我也喝得不少,正好出去透透气。”
顾乘风凑到沈丛凌身边,鼻息微动,轻声道:“你撒谎,你身上根本没有酒气。”
沈丛凌垂眸,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索性说了句:“你不是说了吗?婚后我们可以各玩各的。”
“但是柳彦辰不行。”顾乘风冷冷地道。
柳彦辰是他好友,不管沈丛凌是真的想跟他玩玩,还是拿来当借口,顾乘风都接受不了。
好半晌,车内都无人再多言一句。
顾乘风淡淡地望向窗外,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沈丛凌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轻声问了句:“顾少爷,如果我说我是个风水师,你能接受吗?”
顾乘风侧过头望着她,见她眼底真诚如水,就知道这回她终于没撒谎了。
“你真的是风水师?”
沈丛凌点点头,垂眸道:“我有不得已的原因,必须要接近柳彦辰,但你放心,绝不是你想的那样,他那种纨绔子弟的德性,我看不上。”
顾乘风微微勾起唇,不易察觉地轻笑了一下,不知怎的,听到沈丛凌这样一说,他心里舒服多了。
是夜,两人回到顾宅,沈丛凌抱着被褥正要打地铺,顾乘风道:“这几天我妈不在家,你就不用委屈自己睡地上了。”
他让佣人收拾出隔壁一间房,让沈丛凌睡到那去了。
躺在柔软的天鹅绒大床上,沈丛凌感觉身困体乏,她从背包里拿出一枚黄符,那符纸上一闪一闪十分有规律地亮着金光,像个信号灯。
虽说她厌恶柳彦辰,可若要擒住那逃遁的邪祟,必要通过柳彦辰才能实现。
于是她悄悄在柳彦辰身上下了追踪术,与她包里这枚黄符连在一起,黄符一旦变色,就意味着柳彦辰附近的邪祟有动静了。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
……
A城,夜晚,高架桥上。
南秋晚无聊地坐在父亲南振国车上,宴会一结束,父亲就开车载着她一道回家,结果没开多远,高架桥上开始塞车。
“这么晚还堵车?什么破路啊。”南秋晚咒骂道。
南振国透过后视镜,看到女儿斜靠在后座椅上玩着手机游戏,不由问道:“秋秋,今晚宴会上,你有没有跟秦老板的女儿说上话?”
南秋晚沉迷游戏,头也不抬道:“秦老板是谁啊?”
“你!”南振国气得要打她,“去之前我跟你说了,秦老板是华国首富,这场宴会就是他举办的,他女儿也会出席,我让你去好好结识一下秦老板的女儿,套套关系,咱们家之后有很大一笔生意要与秦老板谈,这关系到咱们南氏企业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