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条？”

“不错，妖魔途径、鬼怪途径以及原初的血脉之龙途径。”

说到这里，萨琳娜脸上挂起了一丝犹豫，随即对着艾尔神情格外认真的冷冷说道：“旧日三条途径都是受到诅咒的力量途径。你拥有那双眼睛，早晚会进入这个世界，我希望你能铭记，未来绝对不要妄图去走任何旧日途径以换取强大的力量！”

艾尔认真的吸收着萨琳娜的知识，同时在心中默默思量：“如果按照萨琳娜的描述，还有她本身现在所处的状态，那是不是可以将旧日途径粗暴的理解为旧日的妖魔、鬼怪以及神话中的那种龙？她如此排斥，又会是因为什么？”

“嗯，也许我应该更加严谨一些！

想到这里，艾尔抬头看向萨琳娜，微微沉吟后开口问道：“我的眼睛和旧日的力量有什么不一样吗？或者说按照你的说法，我能理解为除了旧日的三种途径以外，这个世界上还存在其他的超凡力量。比如说，你方才提到在我的父母的帮助下成功化身旧日，并利用你曾经的魔力成为了旧日之鬼途径的第九小鬼位阶。”

“魔力？是另外一种力量吗？”

萨琳娜精致的面容上带着一丝复杂，“不，准确的说是包括旧日三条途径在内，所有属于人类的超凡者力量其实在最初都被概括为魔道！”

“魔道？”

萨琳娜调整好脸上的情绪，看着艾尔静静说道：“如果你的艾尔兰德史学的不错的话，那你就应该知道，我们现在所处的新时代，是以一千三百年前，也就是以0000年1月1日为分界而定义的。而那一日之前，如今有了一个统一的名字，旧神时代！”

“一千三百年前、旧神时代？”艾尔眼睛微微眯起，这个称呼足以让他联想到很多东西。

不过，不等他询问，萨琳娜已经继续说了起来，这一刻她的神情无比的认真，但是艾尔却能明确感受到她声音中夹杂着的那份复杂无比的情感状态，“是家族的原因吗？卡帕西亚家族？否则，以她表现出来的经验，状态，单纯，是不可能会对什么产生这么复杂的情感的。”

萨琳娜并没有再去理会艾尔，这一刻的她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精致的面容上再也没有刻意表现出来的冰冷，而是充满了复杂莫名的情感，一字一字的开始安静诉说着一段每一个卡帕西亚族人从小都要铭记的历史。

“一千三百年前，西大陆依然处于日复一日的混乱时期，黑暗中的鬼怪异类，食人的猛兽，驱使万物的妖灵遍布着整个大陆，本身没有任何力量可以依靠的人类，想要存活下来，唯有选择去刺探追究怪异、猛兽、以及妖灵的力量之源，以期待能从中掌握可以自保的力量。而他们最终的选择就是吞噬，人类从食物中获取力量，吃是人类无论何时都不会遗忘退化的先天本能。”

“那吞噬了那些掌握着力量的生物血液肉体甚至是排泄遗弃物会不会获得什么？“

“谁也不知道这条理念的最初提出者是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到提出的这条理念。总之，那个时代的人类相信了，至于会不会有什么恐怖的遭遇结果，那会儿不会有人去思考，或者说没有人有资格思考！”

“时间在流逝，一代代人类先祖在生死绝望中追随、吞吃着一切和那些恐怖存在有所联系且能得到的相关之物，没人知道那段时代人类是怎么过来的，也没人知道在那个时代到底死去了多少人。”

“总之，有些人类很幸运的活了下来，并因为吞食的东西而掌握了一些自己所吞噬物种的奇异力量，人类的魔道就此而诞生。”

“魔道，说白了其实就是人类先辈在旧神时代那种黑暗绝望的时代中赌上一切，吞吃各类鬼怪异类、猛兽以及妖灵们的相关之物，有可能是他们互相厮杀后不小心滴下的血液，有可能是他们睡觉时留下的口水附着物，甚至可能是他们死亡后留下的血肉骸骨乃至排泄物。总之，吞吃后侥幸活下来的人类皆获得了恩赐，人类的超凡正式诞生。”

“到现代，几乎所有你能从各类小说怪异故事中想到的力量，其实在魔道的范畴内都有。不过根据其最大的特性异同点，人类依然将其大致分为了三种。”

“第一种是掌控万物乃至元素的异能使，这也是现在世界上大部分人类超凡者们所掌握的力量。”

“第二种是掌握各种类似占卜、预言、乃至空间、时间等神秘伟力的诡秘侍者。这类超凡往往都极其神秘，掌握着种种诡秘的能力。不过，这类人的分化也大的惊人，强大者可以让人心生绝望，弱小者却往往只能充当街边乃至马戏团里为人占卜的故弄玄虚的骗子、杂技表演、以及魔术师。”

“至于第三种......”

说到这里，萨琳娜脸上的神色越发的复杂，沉默了许久才继续开口说道：“第三种其实就是放开自我约束，任由魔药蕴含的血脉怪异之力侵蚀自身的返祖者！”

听到这里，看着神色越发阴郁，存在前世精神病人失控发疯前迹象，甚至已经让自己身体内超强的危机感知报警的萨琳娜，艾尔微微思考后，果断开口打断了萨琳娜的诉说道：“人类的强大，往往只有在绝望与黑暗中才能得到最大的体现。我曾经看过一本书，里面有一句话或许就是先祖人类能够从哪个黑暗时代里爬出来的根本。”

萨琳娜微微一怔，精致的脸上带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彻骨寒意，危险又疯狂的静静转过头来，看向艾尔问道：“什么书？什么话？”

艾尔迎着萨琳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全变成白色的眸子，心里一阵突突。

“要死！要死！要死！”身体在疯狂的警告！

不过，表面上，艾尔依然淡定，瘦弱的身形慵懒的坐到了盥洗室内的椅子上，绯红色的双瞳直直的迎着萨琳娜苍白的眸子，认真说道：“《第一序列》，精神意志才是人类面对危险的第一序列武器！”

“精神意志才是人类面对危险的第一序列武器......”

萨琳娜怔怔的呆在了哪里，苍白的眸子缓缓的恢复了颜色，安静了下来。

艾尔则感受着身体内逐渐散去的危险感知，不动声色的缓缓吐了一口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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