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就开始思考待会自己要怎么一个人疏解身体上的燥意,不仅如此还在思考要怎么体面地离开皇宫。
徐珠贤扶着裴听,匀速走着,并没有因为裴听中了药就加快速度,而裴听也一声不吭的这么走着。
她看着她塞给对方的荷花被对方小心地拿着,笑了。
她温声道:“还知道喊我名字,我看宁江雪要是不给你下药,逍遥殿下这四个字你怕是一辈子都说不出来?”
裴听拿着荷花根茎的手一紧,抿唇不语,不知道是在忍耐身体上的涌动,还是在忍耐徐珠贤。
徐珠贤不说话了,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能安慰自己裴听这般不喜欢的人是原身,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到了苍蓝阁,徐珠贤把人放下,就准备离开。
临走之时还没忘记自己的荷花。
荷花根茎因为裴听握了一会,不知道怎么回事,绿皮上有一道暗色。
还是给磕伤了。
裴听身体风起云涌,看着徐珠贤眼底的惋惜,他没时间去想荷花的事,在人离开之际,成功的抓住了徐珠贤的衣袖。
顶着徐珠贤疑惑的目光,裴听说道:“殿下...可否为我准备一盆冷水来。”
徐珠贤沉默了,就在裴听以为没有希望的时候,他听到了徐珠贤轻微的叹气声。
被人麻烦的这种束缚感让徐珠贤觉得很烦,她向来自由自在惯了,忽然觉得自己不该多管闲事。
最后只能安慰自己裴听是个大帅哥,大帅哥能有什么错呢。
“等等。”徐珠贤应允了。
裴听闭上眼,等待着徐珠贤。
在这等待的过程中,他终究是没忍住,解了外衣。
没一会,徐珠贤就来了,连跟着的还有三四个男仆,以及一个一人浴桶。
几人快速地在苍蓝阁准备好了裴听要求的冷水,便快速离开了。
徐珠贤感慨,在这顺心顺意,光明正大,自由自在的一年时间里,在今日给裴听打水尤其地偷偷摸摸,特别害怕被人撞见了,又是在苍蓝阁这样的地方。
她看着裴听褪去了外衣,肌肤白里透红,仍是如此,他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极力忍耐着。
徐珠贤声音很平淡,不为裴听这副样子所动:“水打好了,能自己去?”
意识到自己在跟空气说话的徐珠贤有点无语,三下五除二地把裴听塞进浴桶,白色的里衣瞬间被打湿。
徐珠贤想着把衣服脱掉应该会舒服些,便伸手过去。
就在这时——
苍蓝阁的门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面容俊俏的男孩,他的脸青涩气息很重,想来也就十几来岁,她没有记忆,也不认得这个人。
徐珠贤抬眼对上男孩充满欣喜的眼,下一秒从男孩身后又冒出了许多双眼。
徐珠贤轻叹一声,有些懊恼自己思虑不周,既然宁江雪是打定主意要睡裴听,这自然是安排了人要来苍蓝阁撞破这“奸情”的,只不过现在主角变成她。
为首的这位年纪最大,见人眼中的震惊,想来是能为裴听做主的长辈,也只有如此,宁江雪的计划才算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