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那两个奴仆胆大包天,连这事都能作假,可见这几年他们诓骗了祖母多少。”方亦欢看着她那铁黑的脸色,微微一笑道。
老夫人听完气的涨红了脸,她稳稳气息后说道:“这两人吃里扒外的东西,这事祖母会亲自审查。”
“那孙女谢过祖母,也望祖母审查后,让他们将这几年的账面如实交来。”
老夫人听完这句话只觉得惨遭雷劈了似地,等她走后捂着心叫疼着
这账面她为何要让她们作假,不就是想掩盖这织布坊到底盈利多少。
当初她口面上讲的是替她掌管几年,现如今她向自己讨要账本,不就是想让她把这里面的吞的账都还回来。
从老夫人的院里出来后,春荷脸上洒满仰慕:“小姐,您知道她们做假账糊弄你,您那时也不发作,而是立马就将这事捅到老夫人面前,最后老夫人不得不自己亲自出手收拾她们。”
小姐这一招属实是高。
“可以啊,什么时候我家的春荷脑袋瓜也变得这么聪明了,这都猜到了。”方亦欢心情颇好表扬了她一顿。
春荷听完这话,很是受用,就差条尾巴左右晃了。
末时左右,母亲身边的张妈妈突然前来问话:“夫人来问话,三小姐现下回到了府内,问大小姐你要不要去见见?”
“三小姐那惹事精就回来了?”春荷放下手中的擦拭的绢布,脱口而出。
小姐和三小姐从小就不和,三小姐爱装柔弱,没少在老夫人面前装可怜,搞得老夫人没少因这事训斥过大小姐。
偏生那三小姐还经常故意而为。
等说完,她下意识惧怕的看向张妈妈,怎么就在她娘面前说出来了,她娘定是不会绕了她。
果然张妈妈在听完后,脸色一沉,严着一张脸呵斥着:“春荷,你是不是讨打,怎么议论主子的呢?”
柳姨娘和三小姐再怎么坏,她们都是主子,也是不能就这么任由她们议论的。
这要是被有心人听去了,她这命还要不要了。
方亦欢知晓春荷的性子,便护着说:“张妈妈,您也别呵斥春荷了,她呀就是护主,不能见我吃半点的亏。”
终了张妈妈叹了口气。
因方亦欢并不想多见她这个妹妹,便让张妈妈随意给她编了个由头懒得去见她。
春荷见着她娘的身影不见了,这才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膛。
方亦欢见她这样不免笑了她一番。
而方府的另一边。
方语琴提着裙裾,脸上扬着些得意,主母再怎么罚她又如何,如今她不也回来了。
但下了马车,看着是从后门进时,她登时脸色便垮了下来,怎么她现下回来,就只能走下人的后门了。
来了正厅,祖母,父亲,主母,二哥都在厅内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