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西川王才是保卫国家的忠臣。”
“没想到世子竟会做出这等事,可千万不能让世子登上崎屿王位啊。”
“是啊,还好我们举荐了西川王。”
一时之间,被蒙在鼓里的众臣们议论纷纷。
“无稽之谈!”言翊瞪起怒目,忍不住呵斥了众人。
光品谦见势转变,立刻凭三寸不烂之舌乘胜追击:“如今已有证人出面为西川王作证,世子可不能仅用一张嘴来冤枉崎屿功臣啊。”
“柯宗是西川王的心腹,他的证言如何可信?”言翊不甘示弱地反驳。
“请世子邸下拿出西川王罪证。”伯彦也趁势加入对峙。
各别趋炎附势的朝臣也跟着附和:“请世子邸下拿出西川王罪证。”
言抚看着不受控制的朝殿,无奈接受了大势已去的事实。
有王名无王权的他想要帮助言翊,却再也无计可施。
“如果世子邸下拿不出西川王罪证,那就说明世子邸下是贼喊捉贼。”光品谦一本正经地看向言抚,“望殿下降罪世子!”
“望殿下降罪世子!”
众臣为了确保改朝换代后的荣华富贵,都开口帮腔西川王。
就在言翊被逼地手足无措之时,渠良踏入了朝殿——
“这就是证据!”
他高举着吉琅樱送来的账簿,神情坦然自若。
西川王看着熟悉的本子,双腿突然一软,好在柯宗及时扶住了他。
光品谦察觉到大事不妙,高声斥责道:“大胆内侍官,居然擅自闯入朝殿!”
“事关王位,无妨。”沉默许久的言抚终于开口。
他冲着殿前侍卫抬了抬下巴,殿前侍卫走到渠良身边,接过了账簿。
“众爱卿切勿再争,朕一睹便知。”言抚拿起殿前侍卫双手捧上的账簿。
账本详细记录了言宏八年来和禹国商贩的每一次交易,其中包括交易时间、交易地点、海盐数额,甚至还有利润银两的来龙去脉。
言抚每翻看一页,言宏及其党羽的心脏就抽动一下。
他们像被扒光了身体游街示众一般,光品谦和伯彦等人的受贿之证就这样被公布于朝堂。
“啪!”
怒气汹涌的言抚把账簿摔到地面。
“看来那账簿是真的。”
“就说嘛,我崎屿的堂堂世子怎么可能私营龌龊之事?”
“西川王怕是要倒台咯。”
众臣议论声再起,言宏绝望地闭了闭眼睛。
他明白现下已无称王机会,但为了保命,他还是决定放手一搏。
“噗通。”
言宏率先跪地,却还是直挺着腰板,“请殿下赐死!”
言翊拔出殿前侍卫腰间佩剑,“正和本世子之意!”
“请殿下赐死!”
在言翊向言宏挥剑而去之时,光品谦和伯彦也都跪地求死,被迫让言翊停滞了动作。
“自从崎屿归顺禹国以来,民不聊生,世子顽痞平庸。”言宏抬手作了个揖,语气坦然,“臣这么做,只是想代替殿下和禹国的建立良好的关系,安抚崎屿众臣惶恐之心。”
“崎屿时局动荡,臣日夜惶恐!”光品谦俯身叩首,声音还带着哭腔,“请殿下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