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身体,由120万亿个细胞组成,每个细胞,都管理着异常复杂的功能系统,它们互相联系、互相依赖,将生命这个宇宙最繁杂的系统维持运转。当死亡来临时,这个系统便戛然而止,一个生命便由此而终结。
生命的诞生由母体分娩,生命的结束也司空见惯,所有的这一切,便只是一个循环,不仅仅是人类,地球几万万亿的生物都要经历这样的过程,这个过程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出生与死亡,看起来是如此平凡,以至于我们对它已经熟视无睹,如同吃饭睡觉一样,理所当然。
生也何欢、死也何悲!
除非是自己的亲人,与自己有牵挂的人,来到或者离开这个世界,才会在他的心,留下那么些痕迹,有些很快便烟消云散,有些则是刻骨铭心。
莫丁自认为不是一个特别重感情的人,父母在他心目的印象,只是一个符号,他们是把他带到这个世界来的人,除此以外,在他的成长过程,偶尔会想起自己的父母,他们长啥样,为什么会丢下他。他以为一直这样子了。
可是,当他站在母亲的墓碑前,一种莫名的悲伤,忽然从心底涌来,让他不能自已。
在这里,一块冰冷的石碑,代替了母亲的形象,埋葬在这堆土下面的,是已经烧成灰烬的骨胲,生命已经化为灰烬,留在这里的只是又一个符号,那个代表让他来到这个世的生命的符号。
晏然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梨花带雨。她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胸前别着一朵小小白花,让她看起来又显得多了一份俏丽。
这是在黄龙山后的一块公共墓地,无数块墓碑竖立在山坡,在初春的寒风,默默地贮立。
墓地里只有莫丁兄妹两个人,这是一座档次很高的公募,管理非常严格,不许烧纸,不许燃放烟花爆竹,甚至,不得留下任何供奉的祭品,除了一束还带着露水的鲜花。
“晏然!”莫丁唤道。
由于不知道母亲给他们起了什么名字,也许根本没有名字,所以,他们只能保留现在的称呼,如果一定要从父姓的话,父亲叫阿扎,法号玄明,那是没有姓的。母亲叫莫茹毓,师父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莫丁,莫家的人丁,倒也是贴切,但是,对于妹妹,总不能叫她莫然吧。
“走吧!”他扶着妹妹的肩膀。
他俩从早7点一直站到现在,两个多小时了,晏然一直在流眼泪,莫丁担心别把她哭坏了身体,他心疼这个妹妹。
“你能找到母亲的照片吗?”晏然抬头望着他,皓嘿清明的眼眸,已有一片血丝。
“岛应该有,我去找一找。”莫丁答到。
“你要到那个岛去?他们一直想抓住你的!”妹妹担心道。
“他们只是为了那把剑,我已经还给他们了。”莫丁冷冷说道。
“那也有危险呀,那次你把人家大弟子打伤了。”在查戈斯群岛的海面,莫丁与三清观的弟子玄同有过一场战斗,结果是玄同被莫丁一脚踢在背,昏死过去了。
“我会小心的。”莫丁扶着晏然,从山坡往下走。由于过度的悲伤,妹妹的双腿有些颤抖,他便让妹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自己的右手绕到她的身后,扶着她的腰身,兄妹两个双双走出了墓园。
车子停在了墓园外边的大道,莫丁扶晏然了车,自己也陪坐在后座,司机将车子发动,在山路吱吱咔咔的行驶。
“哥,你不去继续大学了吗?”晏然现在还在厦门年大学,这是她的大学最后一个学期,本来她需要念5年的本硕连读,但是由于成绩极为优秀,学校格外允许她提前一年毕业。
“不去了!”莫丁摇了摇头。
“你今后打算怎么办?”晏然的嗓子有些嘶哑,她只得用低低的声音问他。
“暂时没什么打算,我还有些钱,不愁活不下去,你不用担心。”莫丁安慰道。
“要不,你到我父亲的公司去做事吧,另外,朱伯伯也很器重你,如果你不嫌弃”晏然知道,自从次认亲宴席的表演之后,晏父和朱善国对自己这个哥哥都刮目相看,他们都向晏然表达过对莫丁的器重之意,希望他能够到自己的公司去入职。
“替我谢谢你父亲和朱伯伯的好意!”莫丁打断了妹妹的话。对于老朱家,因为在那次认亲会得知,是朱善国在山路将晏然从母亲手里抱过来的,所以,他的态度也发生了转变。他是个极重报恩的人,对于老朱家,他认为应该摒弃前嫌,争取找机会报答他们。
“晏然,我与你走的路可能会有点不一样,你安心过你的生活,不要替我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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