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穿好鞋,准备开门,就听门外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
“把门给我打开!”房东老头气呼呼地声音。
另一个声音瓮声瓮气地答应:“好嘞。”
接着是一阵呼啦啦拿工具的声音。
沈皓无法可想,从里面轻轻把门打开。
“咦,这不是有人吗?大叔你忽悠我来走一趟干嘛?”开锁匠吓了一跳,埋怨老头。
“我哪里知道有没有人,敲门敲了一个月也没人开。”老头也气不顺:“得嘞,我给你10块钱跑腿费。”
“好吧。”开锁匠拿了钱不满地离开了。
“我说姓沈的小子,你这是耍赖是吧?”老头的火气全冲着沈皓来了:“别的我也不说了,你倒是说说,这房租什么时候给我?!”
“大叔,我现在正到处找工作,找着了就还您。”沈皓感觉脸要燃烧起来了,这几天找工作并不顺利,同一圈子里他没脸去,别的工作他又没经验,而且要求不能加班还要双休,一圈下来,结果可想而知。
“我告诉你,这以前你欠的房租我就当喂狗了,你现在,就立马给我搬出去!”老头气急,眼看着这人是房租肯定交不上了,只能尽量止损。
“大叔,你看,能不能宽限几天?”沈皓苦苦哀求,瘦瘦的肩膀在寒风里显得更加单薄。
“不能!就冲你这耍赖的表现,我没去告你都不错了!”老头实在是不想再见到这个没精打采的年轻人了,一点精气神都没有,房租?指望他交估计下辈子了。
沈皓的家什其实并没多少,一个大行方箱就装下了。
这里是他和母亲轮流照看父亲之后小小休息的地方,即使是这样,也没有了。
他拖着箱子走在大街上。
冬天的风阴冷得好像要穿过衣服直刺人的骨髓。街头的人们也都是匆匆而过,没有人会扭头多看他一眼。
从出生的那一天起,他从来就没想到过自己会有这么落魄的一天。
沈皓走到商场里,这里很暖和。他坐在廊柱边上的休息椅上,把行方箱放在一边。
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走到了这一步呢?
真的是像母亲说的,因为一时的任性,毁了这个家,毁了所有吗?
也许是的,如果自己当初跟苏晴定了婚,家里的产业也不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迅速倒下,所有的人见到自己也不会像那位大叔一样任意呵斥自己呆的还是那个圈子,纸醉金迷,灯红酒绿,除了所谓的爱情,什么都有。
爱情?
可是现在自己也没得到什么爱情不是吗?
“阿皓?!”一声惊叫。
沈皓抬头,是苏晴。她站在离自己三五米的地方,捂着嘴巴。
是了,她也没见过自己这副样子吧?呵呵,沈皓自嘲地笑笑,现在的自己,恐怕连农民工都不如,至少人家有神采奕奕的表情。
“阿皓,真的是你啊。”苏晴跑过来,怯生生地想拉他的手,又小心地缩了回去。
“是我。”沈皓对苏晴还是有那么一点愧疚的。虽然看她嫌弃自己的举动有些不太舒服,不过,现在也找不到不嫌弃自己的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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