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魏君染撕下了贴在季蕴嘴上的胶带,解开手上的绳子。
细白的手腕,已经被勒出了好几道红痕。看上去十分触目惊心。
魏君染垂着头,掩下眼底的疼惜。周身气质冷了好几个度。
季蕴浑身使不上力气,勉强撑着坐起来,想说一声“谢谢”,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哑了。
季蕴身子僵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我的嗓子……”
嗓子真的哑了……
魏君染愣了一下:季蕴的嗓子怎么哑了!!!
季蕴瞪大了双眼。
她这辈子最喜欢唱歌,最喜欢音乐,这样她还怎么唱歌!!!
季蕴瞪大的双眼里漫出泪水,“魏君染,我的嗓子……”
魏君染深吸了口气,温声安慰道:“别怕,我在呢,我在。”
“我以前在书上看到,人在过度紧张的时候,有可能会失声。也许你的情况类似,季蕴,别怕,我带你去医院,我会陪着你的。”
季蕴的情绪稍微被安抚了一些。
魏君染牵起她的手,温声问道:“有力气起来吗?”
季蕴摇摇头:“没。”
魏君染笑笑:“嗯,谢谢你给我机会让我抱你。”
把季蕴抱到副驾,给她系好安全带,魏君染发动了车子,导航去医院的路。
到医院之后,魏君染给谢之打了个电话。
不一会儿,谢之火急火燎地来了医院。
见到季蕴没事,他才松了口气,骂道:“他娘的,哪个孙子干得!!!敢打我衣食父母的主意,老子见到他,打得他亲妈都不认识!!!!”
现在季蕴就是谢之的摇钱树,是他的“财路”。
古人云:断人财路,有如杀人父母。
魏君染淡淡撇了他眼,领着季蕴直接去了诊室。
这家医院是魏氏投资的,魏君染直接点名了耳鼻喉科最有资历的大夫。
结果检查完,声带没有任何问题。医生建议回家休息几天看看。
无奈,魏君染只好带着季蕴回去。
三人回到家,季蕴把自己反锁在了房间。
她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出自己的药,发现药已经吃完了,还没有买新的。
已经很晚了,季蕴情绪低落地上床睡觉。
季蕴已经抑郁了两年了,吃了两年的药了。每次断药,她的情绪都会或多或少的崩溃。
第二天晚上。
季蕴一天都没有出卧室的门,一天没有吃喝。
七点的时候,魏君染终于忍不住把门撞开。
因为谢之也没有卧室的钥匙。
季蕴在床上,整个人蜷在被子里。也许是她缺乏安全感,那个姿势,就像婴儿蜷在妈妈子宫里的姿势。
魏君染好看的眉眼,带着点点疼惜。
他退出去,给自己哥哥打电话。
魏君修:“刚想给你打电话呢,那两个人抓到了,现在在警察局。”
魏君染:“哥,这事儿晚点再说,尽快帮我找一个厉害的心理医生。”
魏君修:“心理医生?弟妹被吓着了?!”
魏君染觉得“弟妹”二字有些微妙,他点头道:“有点,今天能找到吗?”
“能。咱们家资助的一批学生里,有几个学心理,其中有一个女学生,京大心理系的教授说她是百年难遇的心理学天才。”
“我发给你她的住址。你带着弟妹去吧。我跟她说一声。”
魏君染:“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