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员一脸恭维的对徐显说道:“这位大人,恕在下刚才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来您。”
“我今天刚来,你怎么可能认识我。”徐显解释道。
“多谢大人体量,您随我来,我这就带您去拿东西。”那吏员见徐显没有怪罪他的意思,态度更好了。
两人穿过一楼的大片区域,走到了后面,途中吏员还问他一句:“大人可是和我们管事有些沾亲?”
“不曾沾亲带故。”徐显回答道。
“那就怪了,我在这当值也有许多年,管事大人平日里就很少与其他人打交道,如今却亲自带您来上任。”
“确实没有任何亲属关系。”徐显略显强硬的说。
吏员一边轻打自己嘴巴一边讪笑的说道:“怪我,怪我,不该瞎打听。”
走了没两步他带着徐显进了一个隔间,房间不大,五六平米左右。正中靠后的位置是一张小书桌,四周全是书柜,里面塞满了一份份卷宗。但更多的是杂乱无章的摆放在地上。这使本就不大的房间,几乎没有了下脚的地方。徐显只能先站在门口等候,吏员则艰难的挤到了里面,一眨眼就看不到了。
他这才发现,这个房间里还有一个套间,只是被山高的卷宗挡住了入口,刚才一时没看到。
等了好一会徐显才等到吏员出现,此时的他手里捧着一件玄色的衣服。与吏员自己身上穿的样式大致相同。衣服上还放着一块铜制的令牌和一本薄薄的册子。
“大人,您久等了。”吏员缓步挤到了桌子后面,将东西放下。伸出一只手在桌子下摸索了半天,才找到一张不大的凳子。对徐显干笑了一声后坐下,从抽屉里拿出几张纸,又拿起桌上的笔,问道:“不知大人名讳、籍贯、年岁几何啊。”
“徐显、20岁、就是汴梁本地人士。”徐显答道。
吏员一边在纸上书写,一边惊呼道:“哎呀,徐大人真是年轻有为啊!”
随后又问了几个关于基本信息的问题后,吏员又站起身来,从身后的柜子里翻找了一气,最后拿出两个金属方块,方块上分别写着‘徐显’二字。
又从地上提起一件金属器物来放到桌面上,看他使劲的样子,应该很重。
吏员将字块从器物上放的孔洞放进去,又把刚才拿出的铜制令牌放到器物下方的缝隙。就看他鼓捣了半天,将器物旁一根长杆猛的一拉。
就听‘咚’的一声,那如重锤般的器物落下,把之前的缝隙塞满。
然后吏员就把长杆推起,重锤也随之升起。他伸手令牌从重新出现的缝隙里掏出。随后又把两个字块郑重其事的放进柜子里,最后将刚才的衣服、书册和令牌一起捧在手里,努力的再从卷海中挤出来。
将两件东西交到了徐显手里。
徐显接过东西,拿起上面的令牌翻看起来。看了以后才明白,刚才吏员是在干什么。
铜制令牌呈正方形,没有任何纹饰,正面书写‘青龙司’三字,背后则是他的名字。从名字上新的断岔判断,之前吏员是在用活字印刷的技巧,用重物将他的名字砸到了上面。
这也幸亏铜的硬度不高,不然想刻个名字上去可就难了。
见徐显拿起令牌翻看,吏员及时说道:“这是证明您身份的令牌。铜制代表副百户,青龙司代表您所在的部门,最后是您的名字。”
“荡魔司每个人都有吗?”徐显翻转的令牌问道。
吏员答:“令牌里不止有铜,还有掺了其他材料,如此贵重的东西,我们哪有啊!副百户及以上才有。”
“没法证明身份,那底下的人有人冒充怎么办?”
吏员指指他身上的衣服说道:“有这个就行,一般人哪敢冒充荡魔司啊,躲还不躲不及呢。”
徐显又拿起那写着锻体二字的册子:“这个又是什么呢?”
“这就是咱们荡魔司的功法了!看起来不起眼,但可是司马大人亲创的!”吏员骄傲的竖起大拇指朝身后挥动了两下说道。
徐显疑孤的问道:“这么珍贵的东西,就这么随意的放在这?”
“害,这算什么珍贵的东西,满大街都是。当年司马大人他不知道拿根筋搭错了,非要把功法散布天下。这不,现在只要你有点关系,都能搞到这些东西。
当然我也不是说司马大人的不好,他肯定有他的用意,这不是我们这些下人可以揣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