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鲲遥!?”为首的男子目光狞然的冷笑着:“我只听说,谢龙城有一个儿子,天资聪慧,八岁支身前往罗刹谷独自修行,前些日子刚回安玛城,莫非就是你?”
“哈”谢鲲遥咧了咧嘴,整理了一下衣襟谦和的应道:“承蒙夸赞,正是在下!”
得到这般应允的答复,对方轻挑了几下眼角,旋即仰天大笑道:“如此算来,你今年也不过就是个十八岁的小鬼!毛都没长齐,也敢在本大爷面前装蒜?倘若是换做你父亲,兴许我会给几分面子!”
言闭,又扭头瞅了瞅周围,随着眼神的交汇,其余的五人也跟着一同大声的嘲笑起来,丝毫没有将三人放在眼里。
面对这番嘲讽,谢鲲遥依旧轻扬着嘴角,不嗔不怒,这般的从容淡然,就连那六个放声狂笑的粗犷大汉,也着实有些意外,心中腾起几许莫名,笑声也随之浅浅的消逝。
“抱歉!”谢鲲遥直起身姿来:“恕我直言,就凭你们几位,还没有资格见家父的面!”
淡然的面孔伴随着戏谑性的言语,话音刚落,便是惹得六个壮汉紧咬着牙关,怒目向前,为首的那位更是怒不可竭的将手中的一把厚重的巨剑扛在了肩上,愤意正燃:“不知死活的兔崽子,老子耍剑的时候,你还没出娘胎呢!”
说完,单脚猛地一发力,由地而起的一股破风劲气,看似粗犷笨重的身型竟是疾速的弹射而出,于半空之中,呈饿虎扑食之势,朝着谢鲲遥的脑门,单手下劈,造成巨大的风压,迎面砍去。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着那强势的下劈就要正中天灵,谢鲲遥淡然的注视着前者,睿智的瞳孔早已将对手的这般攻势分析的里外透彻,从鼻息之中发出轻声的哼笑,手起剑出,细长的软剑再次如同一条银蛇一般,灵活的呼啸而出,振臂一挥,柔和的剑身便是如一道旋风般,迎着那道下劈疾驰而去,但却并没有与对方进行强硬的碰撞,而是从一个及其刁钻的角度,圆滑的侧身而过,巧妙的抵消了下劈的巨大惯性,只一会儿,便是死死的将对方的重剑缠绕其中,动弹不得。
容不得半点停顿,脚步敏捷的踏着甚是精妙的步伐,朝着前方奔去,看似纤细的皓腕,猛地一发力,朝着前方的空地甩去,便是将那还在空中不曾回过神来的壮汉,直勾勾的丢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平滑的线段,紧接而至的便是狠狠的摔落在地,发出阵阵清晰的骨头断裂的声音,随之掀起滚滚黄沙。
“大哥!”其余的五人怎么也没有料想到,场面会是这般,完全呈一边倒的姿态发展,细微愣神之后,便是纷纷朝着那壮汉落地的方向奔去。
身体跌落在无生原滚烫的土地之上,顷刻间,阵阵钻心刺骨的烧灼感深刻的蔓延全身,使得那壮汉发出凄惨的哀嚎声,待得其余五人赶到,将其从地上搀扶起来后,全然不顾嘴角流淌着的鲜血和身体的灼伤,眼神迷离的指着谢鲲遥一行人狞然道:“干!干死他!”
哪里还有人敢动手,老大就这样被轻易的打成重伤,这样的局面,是在太过震撼,剩下的五人,早已没有了先前的那般狂妄,眼眸躲躲闪闪,脚步毫无章法,你推推我,我推推你,谁都不愿意贸然向前。
场面就这样在相互的对峙中僵持着,炙热的阳光照晒,使得人们的耐心大幅度的消减,谢鲲遥站在队伍的最前方,手中的软剑再次收回腰间,懒散的擦了擦额间的汗水道:“你们到底还打不打了啊?不打我们可就要走了!”
看着先前被自己言语嘲讽的少年,只一会儿便是情势反转的站在自己面前奚落自己,那为首的壮汉心中身为恼火,紧咬着牙关,但无奈的是,受伤太重,身上断裂了多数骨骼,阵阵钻心的疼痛使得他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这时,身旁搀扶自己的另一个壮汉,将脑袋凑近了些,低声劝说道:“大哥,这小子确实有两下子,咱们也只是拿钱办事而已,完全没必要堵上身家性命,还是赶紧带着兄弟们撤退吧!大不了这单生意咱们不做了便是!”
顿声凝眸,粗喘着鼻息,壮汉盯着站在前方的谢鲲遥,思索片刻,旋即无奈的的叹息了一声,略有不甘的说:“嗨!天杀的走霉运,接了这么一桩生意!”
言闭,抬起侧脸对刚才提出意见的人说了句:“带着兄弟们,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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