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半边臂膀的染血尸体在乾代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缓缓走近,喉结悄悄的微动,还能清楚的看到鲜血滴落在破旧的瓦片上,走路时稍显摇晃的身体走路的样子让人心颤。
只见人走近后,左手抓着早就不长在臂膀上的右手,连同那陶碗一起从木易的胸膛拔了出来。鲜血淋漓的手臂被少年按在胳膊齐根断去的地方,揉搓之下,传来清楚的筋骨碰撞声。
那手臂在安置好地方后,竟然拿着陶碗尝试转动了一下,随意把陶碗扔到另一个手中,刚才完全断裂的右手只是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已经恢复如初!晃动一下手臂,接口处传来清晰的摩擦声,若不是残留的血迹很难想象那只手臂刚刚还躺在地上。
呆愣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这一切动作都是在乾代的眼皮底下完成,如果是法力发生了作用,也应该用灵液之类的能量填补,可是偏偏没有,这个少年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还没有来得及细想,周围破旧的房间中,数十个半大的孩子奔跑出来,传来一声声的欢呼声:
“云哥!云哥!你成功了!”
“云哥,你真的把那个大队长杀了!少了他我们称霸兵州的计划又向前一步!”
“云哥,你好厉害!”
……
面对七嘴八舌的声音,少年的脸上带着志得意满的笑容,最后落在了乾代的身上:
“乾代?我听说过你,经营功法阁的乾代,听说你以前是兵州最有钱的商人?”
“不敢当,不敢当!”
或许是不理解现在的气氛,或许是出于谨慎,又或者因为那满身血污的形象,乾代竟然下意识对这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少年客气起来!
轻轻挑了一下眉头,乾代下意识的在谈话的是够观察这个少年,长长的眉角看起来张扬跋扈,眼睛非常明亮,偏黑的皮肤在说话的时候会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仔细看的话就知道这不是乞丐应该有的精神状态。
周围其他孩子看向这个人的时候眼中多充满敬佩,但是也就只限于孩子的看法,也就是说这个人是个孩子王!
“好不容易有客人了,你们就是这么迎接的吗?还不快去吧最好的房间收拾出来,我要在那里接见乾代。”
一板一眼煞有其事的话音让乾代愣了一下,不过这个少年并没有直接散发出敌意,也许能通过对话套出这个少年的底细!对于能做到这一点,乾代还是有自己的自信,因为不论怎么看,这个人也就是个孩子!
正观察这个孩子的时候,只见少年皱着眉头,看着一身沾满鲜血的衣服自言自语:“又浪费了一件衣服!你们先把他带过去,我一会儿再过来!”
说完,少年完全没有理会乾代的想法,转身就走,只留下一群年纪大概十岁左右的孩子。皱着眉头,乾代只看到少年离开的背影,仔细环视四周,确认这些孩子只是普通人而已!
眯着眼睛还是没有理解那个少年的这种做法,是用自信来形容好,还是用傲慢这个词形容好?他如果想要离开,这些还在根本不可能拦得住他和蔷薇,那个少年究竟是出于什么愿意觉得他不会走开?
“跟我来吧!”
正思考的时候,低头只见说话的是一个小男孩,用颇为警惕的眼神看着乾代,更是让乾代想不出原因!沉默了一两个呼吸,示意蔷薇继续警惕,乾代还是随着小男孩的脚步跟了上去。
……
抬头注视着已经紧闭的阁楼,窗榭间就能看出荣光不在的样子,在灾劫前新兴晋入四大宗门行列的兵天宗低调到了极点,甚至门前都没有保持神识覆盖。
咚咚两声敲动的声音,引来经过兵天宗前的路人侧目,可是没见过几次有人做这种事情!
接连几次敲门声后,终于有人打开了大门,当然只是悄悄打开的一个小缝,那只露出脑袋,还穿着仆役装的小厮看起来有些畏畏缩缩:
“你,你是什么人?该向神塔交的税已经交齐了,这里不是乞讨的地方,另外宗主已近吩咐,不论是你推销什么东西,我们都一律不要!”
“你误会了,我是来找你们少宗主的,我认识你们少宗主,嗯,可以说是你们少宗主的朋友!”
“少宗主的朋友?”
稍稍把门缝开大了一点,下意识想要确认敲门人的模样,可是那人戴着斗笠只能勉强从话音中分辨出,来人的年纪并不大。可是仔细想想,他也并不认识少宗主的朋友,想起上面对他的嘱托后,下意识缩了一下脑袋,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还是请回吧,少宗主他生病了,生病好久了,是不会见你的!”
“生病?”这声反问明显带着怀疑,并不相信的样子,仆役下意识缩了一下脖子,似乎在担心这人开口训斥!暂时沉默了一会儿,来人继续说道:
“这件事非常重要,对你们少主来说非常关键,你应该做不主吧!起码应该传个口信上去对吧,我想这点权利你还是有的,万一真的因为你的问题错过了大事,你大概承担不起吧!”
仆役显然踟蹰了一会儿,咬着嘴唇有些含糊的地上询问道:
“你要带的口信是什么?”
“传承重现。”
抑扬顿挫的四个字说的很清楚,可是到了看门仆役的嘴里却显得迷茫:
“传承重现对吗?我知道了,你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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