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扰了自己几十年的痼疾一朝彻底治愈,老爷子能不高兴吗。一高兴司马刚山吩咐到,“今天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谁都不许走,中午我请大家吃饭。”
他还特意嘱咐自己的孙子,“俊儿,你去给大隆兴的李经理打个电话,让他准备一桌上好的酒席,给送到家来。”
“是。”司马俊咔来了个立正,给爷爷敬了个军礼,这才屁颠屁颠的打电话去了,爷爷能够痊愈,最高兴的就要数他了。尽管司马刚山觉得身体没问题,可毕竟年岁在哪里摆着,在冀永志一再劝说下,最后还是到床上去休息了。
两个助手也乘着这个当口,把屋子里的东西都收拾干净了。把这些弄完,他们也该走了,可是其中的一个走到门口又返了回来,就是刚才一直和张正叫板的那个。
来到张正跟前,助手期期艾艾的说道,“刚才对不起了,我不知道你的……医术这么厉害。”
“没关系,你也是按规矩来嘛。只不过我们的治疗理念不同,才有了一点冲突,不过你也看到了,这次我们中西合璧,效果还是很不错的。”对于敢于坚持原则的人,张正还是蛮欣赏的。
“嗯。”这个人赞同的点了点头,不过显然还是有话要说,可是又有些不好意思张口。
“还有什么,你说吧。”张正鼓励道,虽然助手比张正大了得有十岁,但从当时的场面看,却仿佛俩人的年龄调了个一般。
“你的针法太神奇了,是在哪儿学的?不知道我能不能学?”说道这里,他脸上有点红,可眼睛里却直冒光。
张正却嘿嘿一笑道,“对不起,这是我师门的秘技,概不外传的。”开玩笑呢,这能教给你呀,再说教给你也学不来呀。
这哥们听了,脸色显得很失落,不过还没有绝望,“请问你的师傅是哪一位名医?”
其实这句话,也是在场许多人想问的,只不过出于礼貌,都没好意思张口罢了,也就是这位爱钻牛角尖、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主儿,才能问的出来。
“不好意思,我师父是名道士,前些年已经隐居深山,不知去向了。”一句话,就把所有的路给堵死了,现在李长庚住的地方连张红军都不知道,能告诉你。
“哦。”助手这次真的失望,冲张正点了点头后,这才出去了。
就在张正说到道士的一瞬间,司马刚山的眼睛却突然亮了,不过很快就恢复的正常,在场的人除了张正,谁也没有注意到。张正见了暗自点头,看来这老爷倒是个念旧的,还没有忘记当年的事。不过既然司马刚山没开口,张正也懒得挑明。
说起来,张正对司马刚山的治疗一直很上心,尤其是第一次,在门口起了冲突不说,就连司马俊都搀和了进来,后来又碰到一个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冀永志,可自始至终张正都表现的很隐忍,没有翻脸,更没有拂袖而去。
这里面当然有陆婷父女的原因,然而却不是全部。
自打得知病人是司马刚山那一刻起,张正就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把老头的病治好,起因就是司马刚山和师门的一段香火情分。
两年前的一个暑假,李长庚带张正在关外游历,一天晚上他们来到一个大镇子上,安顿好住处后,师徒二人来到街边一家面馆,要了两碗面吃了起来。
为了招揽顾客,面馆老板还把一台黑白电视放在了餐厅里,那时电视机刚刚开始进入家庭,还算是稀罕物呢。自打他买了电视,餐厅里客源就不断,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冲着电视来的。
李长庚师徒吃饭的时候,电视正开着,师徒边吃边聊,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过了一会儿本省新闻开始了,第一条就是军委领导司马刚山来当地视察部队的情形。
李长庚看了一眼就盯着屏幕不动了。
张正觉得好奇,说师傅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对电视这么感兴趣了。他也扭过投去看,正好看到了画面里的司马刚山。直到新闻播完了,李长庚才对张正说,这个人我认识,没想到他现在都当这么大官了。
张正还以为师傅给他开玩笑呢,就说到“这个我也认识,不过是刚刚从电视上认识的。”
李长庚笑了笑说道,“我真的认识他,要不是他,咱们门派的香火可能就要断了。”
“是吗?”这倒有些出乎张正预料,便央求道,“那您赶紧给徒弟说说呗。”
“事情说起来都快有二十年了,那时候运动初起,我见风头不对,就把几大箱子经书和物事提前藏在了金陵城外的山洞里,其中就有那只瓷枕。后来我到了天南李家寨,找好落脚的地方,就回来取东西。
“嗯,这事儿您以前提起过。后来您就把那些箱子运到了天南。”张正说道。
老道听了苦笑了一声,“那时你还小,我没说那么明白,当时运动已经开展的如火如荼了,到处是涌动的人群,连我都的乔装改扮,不再敢以道士的面貌出现了。一个人赶路还好说,那几口大箱子到底怎么运过去。不瞒你说,当时可愁死我了。”
“那后来是怎么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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