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赵一实交代完后,张正就在公安局周围转悠开了。从前面看,除了大门再也没有别的入口,而公安局的围墙也比紧邻的民政局高出了一大截,上面还架着铁丝网。
从前面进去是现实,这个地方挨着大街,翻墙的话太过显眼,另外还有赵一实在这里守着,不方便行动。
张正绕过了民政局,来到了一条小街道上,这里没有路灯,一片黑咕隆咚。顺着这里往后走是一片荒地,区公安局的后院,就紧邻这这里。
摸黑来到墙下,张正发现这里的围墙比前面的更高,上面也架这铁丝网。墙上倒是有一个小门,张正推了推纹丝未动,里面应该是被锁死了。
走门不成,张正先抬头目测一下围墙的高度,又左顾右盼确定周围再没有其他人,便双脚点地,“噌”一下子就跳了起来,这一跳就是三米多。搁一般的围墙,这个高度早到顶了,可再看这里,离铁丝网的顶端,仍然还有一米多的距离。眼看张正就要碰到铁丝网上了,他却双脚在墙面上一点,身体随之一弓就跟个弯腰大虾米似的,紧接着双腿一弹,整个身体就势绷直,就跟一根人肉弹簧相仿,腾一下子,又往上弹起了两米多。
此时张正的身体已经高出了铁丝网的高度近一米,他怕铁网带电,不敢触有所触碰,而是把身子一拧,凌空翻了一个筋斗后,越过铁丝网,往院内落去。在下落的过程中,为了卸力他又在墙上点了几下,这才悄没声的落入院中。
为了谨慎起见,进院后张正迅速找到一个黑暗的角落隐藏了起来,见四下里没有动静,这才开始仔细打量起整个院子。跟市局比,这里明显小了不少,前后加起来共有两排房子,前面是一排是3层楼,后面则是一拉溜平房。
老爸到底被弄到哪儿了?安顺公安局虽然不大,可真要一间间的去找,也得且有一会儿呢,天知道在这段时间里,张红军会不会吃亏。“咦?”就在张正不知道如何下手的时候,几个亮着灯的窗户引起了张正的主意。
都这个点儿了,该下班的都下班了,这还亮着灯,想必是有人。张正弯着腰,像一只狸猫,轻灵地朝着平房最靠左的一间摸了过去。
透过窗户张正看到一个民警正躺在床上睡觉,头上还捂了顶帽子。真是的,睡觉还开哪门子灯啊!张正抱怨一句,钢筋朝着右边老远的一个房间摸了过去。
“啪、啪”还没等走到窗户口,就听到里面仿佛在用力在抽打什么,一听这个音儿,张正就打了一个激灵,心说坏了,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这么快就打上了?!
嗖,一个跨步张正就蹿到了窗户前,窗户挺破,有一处玻璃都没了。顺着破窗向里面望去,啊,屋子中间的一张椅子上,坐的正是自己老爸张红军。
再看张红军手上带着手铐,一脸的惊恐的坐在那里,对面的桌子后边有两个警察,一个年轻的拿着一支笔,看样子是在笔录,另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正在凶巴巴地向张红军问话,边说着还不停用一条皮带,狠劲抽打着桌子。“啪啪”的声响就来自这里。
再看张红军,虽然脸色苍白,神情激动。但好在还是全须全尾,脸上身上没有看到任何的伤口。看到这里张正大松了一口气。
原来他们把张红军抓来之后,先到食堂吃了点东西,这才开始了审讯,再加上张正他们来的也快,其实这才刚刚开始。
“张红军,我再说一遍,你把人给治瘫了,病人现在还躺在医院的床上,这是事实,你必须要承认。如果你态度好,主动承认错误,还可以争取宽大处理,如果你拒不招供,那就是罪上加罪,最后的惩罚只能是更严厉。你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可我行医十几年,这种病我遇到过好多次,从未出现这样的问题,所以我认为这不是治疗的问题,有可能是病人出现了新的状况。才导致……”张红军一脸认真解释道。
“啪。”那人又抽了一下皮带,粗暴地打断了张红军的话。“还敢嘴硬!就你那穷山沟的经历,还行医十几年,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你不能侮辱我。”张红军气脸色苍白,梗着脖子,直勾勾的看着对面的警察。
“侮辱你,切。”审问的警察似乎被张红军的天真气笑了,“这叫侮辱你?你要是再不招,一会儿就让你从精神到**来一次全面考验。”
一听这话,张红军也怒了,“考验?来吧。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有什么手段。不过丑话说道前头,没有专家组的鉴定,我是绝不会承认的,你们这是瞎胡闹!”
“唉呀,你还挺横。”
就在这个时候,审讯室的门开了,一个矮胖矮胖,秃头,下巴上有块黑毛痣的男人走了进来。审讯的两个警察一看,连忙站起身来,“毛局长,您怎么亲自来了?”
来者非是旁人,正是张红军被抓的始作俑者——毛秃子,他没答两个下属的茬,而是一脸阴沉地问道“招了吗?”
“还没有,这家伙嘴还挺硬,一直说自己没问题。”
“没问题?人都瘫了,还没问题,这是在推卸责任,对这种人不用点手段怎么能行。”毛秃子打断了警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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