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舒站在车旁,抬头瞧着赵府牌匾,声音沉冷如冰,“孙广。”
两字落下,径自上前,孙广忙不迭跟上。
“来者何人!这可是兵部侍郎府邸,休擅闯!”
既从职兵部,守卫和旁府自不相同,有兵士把守,只认兵令,不认身份。
秦云舒凝眉,望着紧闭的红铜大门,低沉道,“定北侯府。”
四字而出,守卫骇然面色都变了,不断上下瞧着秦云舒。
她说,她是定北侯府的?侯夫人吗?大将军从没来过赵府,怎突然夫人来了?
两名守卫疑惑不解面面相觑,沉思后躬身道,“老爷不在,我去请示赵夫人。”
唯有传唤才能入府,即便员外府,也是这个规矩。
“不必。”
清冷两字,秦云舒看向孙广,眼神一晃,他就明白。
几乎一瞬——
“您这是做什么,不得擅闯!”
守卫急忙拦住,就算出自定北侯府,也不该视规矩于不顾,到底有什么急事?去请示赵夫人这点时间都等不了?
砰——,红铜大门被推开,因力气太大速度过快,发出刺耳的声音。
孙广站立一旁,手往前伸,“侯夫人,您请。”
秦云舒抬脚跨入,见门府侍卫还要阻拦,冷声放话,“若强拦,随你主子一同惩治。”
守卫瞬间停步,面色讶然,老爷犯了什么事,竟提到惩治两字!
一时之间,两人怔住,久久不敢上前,瞧着定北侯夫人进入。
孙广跟在后面,望着果决的女子身影,周身气势,亦有大将风范。
怪不得侯爷一瞧就喜欢,为求娶此女,费了不少心思。
秦云舒直往前走,两旁小厮各个愣住,过了一会才有人急找管家。
府邸无外乎外堂和后宅,宅院讲究东南走向,既是嫡出二小姐,应居于东面。
秦云舒直往东走,月光透过树林,斑驳不已。
“且慢!”
一道中年男子声从后响起,纷叠而来,不一会追上秦云舒。
“请问您是哪位,深夜擅闯赵府,又趁老爷不在府中,为了何事?”
赵府大管事扬臂拦住秦云舒,顺着些微月光,秦云舒看清,是个胖子。
“此处通往赵府主院,赵夫人早已睡下,您登门拜访,挑个好时辰。”
因处黑夜,管家并未仔细打量来人,他只听下人回禀,说有一妇人极其嚣张,直接闯入赵府,还命随从打了守卫。
到底兵部侍郎府,手握兵马,再放肆,也要看看主子是谁!
说到这,管家架势上来,扬手朝出去的道指着,“出去,就算攀关系,也要动脑子。”
现在大齐不比以前,新皇登基,即便没有明显削弱文臣,但朝堂上,文臣不敢再和将士针锋相对。
假以时日,定当以武为重,已经有很多文臣接近老爷,贵门夫人隔三差五登门。
这位倒好,搞这么出,没脑子。
然而,他刚说完,请人出去的手还没放下,就听一阵轻笑。
“你见过有人这样攀关系?孙广!”
“难道你们要在赵府闹事,想清……”
话还没说完,管家只觉脖颈一重,瞬间两眼一翻,咚——,胖乎乎的身子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孙广拍了拍手,忍不住抬脚在踹着,“话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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